玩了一会儿后，乌日善的肚子叫了起来。云善把头贴着乌日善的肚子上，听着里面咕咕地叫，他指着乌日善的肚子问，什麽呐？

你们不吃早饭吗？

你打我我就告诉花旗你用蒜臼子不好好洗。

云善，走拳了。兜明无精打采地喊，他也是天亮才睡。

天大亮的时候，云善醒了。

乌日善试着把皮球踢回去。

陆虞拿布把陈川腰上的药擦掉。

坨坨怀疑地看着他，兜明干活总毛毛躁躁的，一定没好好洗。

乌日善吓得往后退。

云善画完了符想找坨坨玩。见坨坨光着脚丫躺在炕上还在睡觉。他跑去桌边，拿着毛笔沾了些墨，再跑回来，在坨坨脚底画圆圈。

什麽球？乌日善问。

走完拳，兜明精神了一会儿。等着吃完早饭后他和小丛一起去山里睡觉。

乌日善走过去。云善把球放在地上，往乌日善的方向踢。铁蛋抢在前面，一爪子把球拍了回去。

两人玩了一会儿，云善又叫铁蛋、钢蛋一起。

西觉还没给云善做好下炕的梯子。每天早上他们醒了，就把睡觉屋子的门敞开，云善要是醒了会自己喊人。

坨坨觉得痒痒，缩了缩脚。云善哈哈笑着把坨坨的五个脚指头挨个点成黑的。

不啊。云善说。

云善咧着小嘴笑，云善呀。

做完这些，云善把笔放桌上，抱了小皮球，领着铁蛋到院子里玩。

云善又把皮球踢给乌日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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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洗吧。小丛抱着蒜臼子出去。

可能用久了入味了。陆虞哈哈笑道，我再去洗洗。

早上出去了。西觉说。

和我一起踢球

云善跑回院子里，抱起皮球，来呀。

坨坨说，叫西觉带你玩。我再睡会儿。

云善跑去追球，再把绿色小皮球踢给乌日善。

我洗了。兜明回，水冲了两遍。

云善刚把小皮球放在地上，听到嘎吱一声响。他抬头看，见一个小孩手扶着门，站在那看他。

两只小妖怪拌起了嘴。

小丛用刷子把蒜臼子好好刷了刷，拿布擦了好些遍，才把蒜臼子抱回来。

陆虞倒头就睡，妖怪们也都回屋睡觉去了。

子就是他们平时用来捣蒜的。兜明下午还用它捣蒜做拍黄瓜了。

等等。云善自己去墙根撒了泡尿。

他坐起来，看到坨坨睡在旁边。爬过去，搂着坨坨，亲亲热热地贴在坨坨脸上喊人，坨坨。坨坨。

陆虞重新捣了药，先抹在张槐身上。张槐没喊疼，他们给张槐抹完药，再重新给陈川抹了药。

云善主动说，玩球啊？

你什麽眼神。兜明说，你是不是想挨打。

钢蛋也回来了，站在走廊下眯着眼睛打盹。

和铁蛋、钢蛋玩了一会儿后，乌日善就不怕铁蛋和钢蛋了。这两只野兽个头大，但是很听云善的话，也不会伤人。

云善新奇地跑过去，看着小孩问，谁呀？

云善爬起来，站在炕上喊西觉。

铁蛋从外面跑进来，云善拿着毛笔，顺便给铁蛋圈了个两个大黑眼圈。

云善跑过来，摸着铁蛋说，不咬人。别人都怕铁蛋、钢蛋，云善看得多了，已经能看懂别人眼里的惧怕。

云善自己拿着毛笔在桌前练画符。坨坨还在呼呼大睡。

云善拍拍钢蛋，玩球啊。

西觉正在院子里给他做梯子，听到云善喊人，进屋给云善穿衣服，把他抱下炕。

吃过了呀。云善说。

云善在院子里没看到钢蛋和铁蛋，又跑出云灵观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他跑回来问西觉，钢蛋、铁蛋呢？

我洗了。兜明辩解道，拿来的时候里面肯定没有蒜。你问西觉去，是西觉拿的。

乌日善看了眼坐在走廊下做手工的西觉，又转头看云善，我叫乌日善。

你是谁？

你是不是用完没洗？坨坨看向兜明。

做完这些，瞧着天都开始发亮了。

钢蛋睁大眼睛，跳到院子里。

干嘛？坨坨闭着眼睛问，你要尿尿？

乌日善抿起嘴小声说，我饿了。

坨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