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然诧异:“你在里面忙什么?”
厨房外徐离陵垂目俯视地上的两个东西。
小黄狗腿地匍匐离开,果断地出卖了大花:“是它要的,我没要。”
站起身背对他,做了个深呼吸。
夏日做饭总会很热,他在一旁为她打扇子。
徐离陵在她絮絮说道时给她递了杯水,问道:“你呢?”
徐离陵:“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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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关的街市与她记忆里没什么变化,常去的店里掌柜大多也还是那些眼熟的人。
他道:“想你……在外面过得怎样。”
在临关城安住两日后,带来的吃食吃完了。
徐离陵问:“玩得开心吗?”
屋内熄了灯,暗下。
莺然问:“那你在洪荒大狱……会很难过吗?”
徐离陵转身回了厨房。
莺然故意要逗他:“开心啊。”
莺然饶有兴致地“哦”了声,和小黄八卦大花的动向。
临近暮夏时,关熠路过临关。
莺然睨着他,见他神色平平,当他有几分嘲讽之意——他为她自囚洪荒大狱,可她却在外面到处闲逛。
莺然摸摸它以表安慰。
她起身去做汤面,对大花哄道:“先前我不是答应过你和小黄,让怀真给你俩道个歉的嘛。”
莺然忽想起什么,问:“大花呢?”
徐离陵备完菜出来。
徐离陵:“还好,很忙。”
莺然回头瞪他:“没有!”
莺然捂住他的嘴,对打包好东西递来、态度亲和的掌柜笑笑,让徐离陵拿上东西就走。
在这烈阳如火的夏日,它感受到了骨缝生冰的寒意。
一直在想你。
大花默默站起,四肢僵硬地离开,小声道:“我不要了……”
徐离陵轻轻摸摸她的头,唇瓣似浮现些许笑意:“那就好。”
买完东西回家,莺然要给徐离陵做她独自游历西漠时吃到的汤面。
正说着,大花便回来了,往阴凉处一倒,一言不发。
她道:“也在想你。”
莺然问它怎的了。
莺然一愣,望着他,无语地笑了:“好什么……”
大花与小黄霎时警觉地挺直身子。
莺然同徐离陵去街市采买日常所需。
莺然悄悄问他:“认不认识他们。”
她没哭,只是突然的,有些感怀。
莺然无言。
厨房里油滋滋作响。
看到漂亮的风景在想,吃到好吃的东西在想,赶路的时候在想……
天正热,小黄也躺在她身边乘凉。
徐离陵不语。
小黄:“去找母猫了。”
徐离陵应她一声,在她身后睡下,手臂自她身后圈住她,将她抱于怀中。
静悄悄的一会儿后。
莺然喝着水问:“我什么?”
它沮丧:“金掌柜不让我找珠儿玩。”
她每回去陪他,他分明什么也不干,就在那儿打坐。
乙玄道一已派人确认并驻守,秘境大约在秋季时开放。
说是有人在懿王洲与云州那片交界的荒原上,发现了一个上古秘境。
莺然转过脸来望着他。
徐离陵:“这三年,你如何过?”
莺然疑惑:“大概是什么意思?”
徐离陵帮她洗菜,切菜。她搬了小凳子坐在厨房外的阴凉处等他准备好,待会儿直接做就行。
走到哪儿都在想,想,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莺然眼珠亮晶晶地转动,故作沉吟,渐渐笑起:“嗯……我过得很好。你什么都为我安排好了,我一点苦也没吃到,倒是独自去了不少以前没去过的地方……”
徐离陵:“应该都杀过。”
莺然顾不上他,进厨房忙活去。徐离陵火都给她生好了,她得去放油放菜炒了,不然锅要着了。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又哭。”
但在记忆里,他屠过几次临关,这些人应该活不下来。
莺然沉默,看他一会儿,贴近他,亲他一下。
徐离陵道:“你过得好就好。”
他道:“圣魔起初还在,忙着杀圣魔,忙着整理思绪,还有……”
她脱了外袍上床去,躺下:“睡了。”
他对他们没什么印象。
就听莺然对徐离陵道:“你先前差点杀了它俩,去道个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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