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回忆了下，之前道观那次是对方主动开口寻求帮助的，这次的意识却不是很配合——不配合怎么知道你有什么执念？

“后来呢？”

左仁南保持沉默。

左仁南戒备地闪了闪。

“你进来……跟我没关系。”

说完就想起了alice，立刻改口，“第二次。”

周一追问：“那你身体有没有问题？”

白光颤了颤，平静几秒后，一个米粒大小的光点从周末眉心钻出来。

“嗯_”周末回以微笑，“你不要相信他。”

以她贫瘠到只知道钱都存定期的财务知识，在听到‘配合上市公司财务造假’时也能立刻猜到会对普通韭……不是，散户造成什么影响……

周舟用力屏住呼吸。

“……这会带来什么风险吗？”

附身附出自我认知障碍了吗？虽然一时没明白，但周一还是立刻改口：“你好，左仁南。”

一部分真相

周一眼睛一亮，扭头看向周末，“你记忆恢复了？”

“……”周一没有多做评价，只是道，“要学会承受选择带来的结果呢。”

见对方不说话，周一继续走初次见面的介绍流程。

这时，周末轻声道：“他是我来之前那家证券公司的一名保荐代表人。”

周一没有相关经历，但是大概能懂苦衷带给人的无奈。

周末从善如流，“好。”

“后来他附到公司的发财树上，嗯……杀了很多棵树……”

光点闪了闪。

“被迫而不是冤枉哦？”周一将注意力放回光点上，“那你当时有选择吗？”

“她叫周舟，他叫周末，我叫周一。”

“我、我知道他，但现在他背包打、打不开……你们拿我没……办法。”

“……好吧。”周一很快想起来，“算我八字轻。”

“你连系统都没当过？人工智障都知道任务者除了道具还有各种能力。”周末淡淡道，“不过我确实很久没和你们友好交流了。”

周末接着道：“后来因为配合上市公司财务造假进监狱了——就是你们客户那里。”

“短期来看是一棵绿植，以后会蔓延到相邻区域，甚至整个城市吧。”

周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ai给自己起的名字吗？好特别，第一次遇到。”

“……那也很厉害了，以后出来多一门手艺。”

不过——

周一眨了眨眼睛，随手掏出周舟的手机搜索了下职位介绍。

“你为什么把我意识拉进来？”

“我不是ai。”左仁南纠正道，“我是人类。”

“你好。”对方顿了顿，说，“我有名字，我叫左仁南。”

她硬着头皮主动问道：“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我是被迫的！”

“你好。”周一礼貌地问，“请问你的编号是？”

“懂了。”

“也许老板会心情不好，员工跟着倒霉，长此以往……”

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揭了他老底，左仁南生气了。

周一先问了个和自己有关的问题。

这时，光点发出一道声音——

“……”周一尴尬地移开视线，活动了下手脚，挡在他身前，“按分工惯例，接下来轮到我了哈。”

“我后悔了。”他说。

对方愣了愣，“是……我本可以不同意的……但是，我有自己的苦衷……我、我……”

“很多人都这么做……”他沉默了许久，然后声音干涩道，“我原以为被查到了只是进去待几年，没想到对我的人生影响太大了。”

“很厉害诶。”

周末笑了笑，示意她放心，随后冷漠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

“……他们、他们说你刻薄，轻轻舔一口嘴唇就能把自己毒死……但我不怕，我做好准备了。”

周一干脆直接忽略左仁南，改成咨询周末。

哇——大米会说话了……

“……那很严重了。”

记忆回笼，周末缓过神，听到这个名字耳朵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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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脑海中的某道屏障像是被打破，汹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你、你们好。”

气氛顿时有些沉默。

“你后悔……只是因为对你的人生影响大吗？”

语言超度真难……

左仁南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