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妩目送着陆湛的背影远去，直到他地背影彻底消失在街角，她这才将目光缓缓收了回来。

他这么说，就不怕天下人唾弃吗？

见陆湛露出笑意，谢妩心微微松了松，她看着陆湛道，“陆湛，你当年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些？你当年若是说了，或许我……”

毕竟，当时的她自顾不暇，哪有心里理会陆湛是什么心情。

两人目光在空中一撞，随即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他们都在等着他还他们一个公道！

之中，甚至连定国公府也在这场杀戮中死掉一个孩子。

萧慕清虽然很不想打断陈氏与谢妩母女间的亲昵，可她也不好意思干站着，只得笑着与陈氏打了一声招呼，“

因为他背负的不仅是先皇后、先太子、太子妃还有镇国公府满门的血债，他还背负着那个替代他死去的真正的‘陆湛’血债！

“阿妩，你真回来了呀！刚刚下人来报我还有些不敢相信了！”陈氏拉着谢妩的手高兴地道。

“阿妩，你回来了！”就在两人沉默间，一道欢喜的声音忽地响了起来。

怎么治他罪

萧慕清应该也意识到了陆湛此去会面对什么，所以,她难得地什么也没说，只站在一旁静静地陪着谢妩。

他这样的人怎配做一个帝王！

即便没有下雪,那风吹在脸上却仍跟刀子割一样。

“怪我，怪我！是我当初嘴欠，那这样好不好，我用我这一生跟你赔礼道歉？”陆湛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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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将谢妩送到门口，随后便折身骑马进宫了，早在一日前，他们刚从船上下来，就在码头上碰见早早等候在那里地锦衣卫。

“母亲。”谢妩垂眸淡然地朝她福了福身。

看着两人交叠相握的手，陆湛心里忽地生出一股暖意，那暖意驱散了他胸中压抑的怨怒与愤恨，他反手同样回握住谢妩的手，随后，他抬眸望向谢妩，用力的朝她绽出了一抹笑意。

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那这又怪谁呢？”

“你或许会怎么样？”

那些人明明都是正宣帝的家人啊，就因为疑心，结发的妻子，亲生的骨肉，扶他上位的岳父和舅兄，这些，他竟通通舍弃了，甚至连自己的‘亲孙子’也不放过！

想到这里，谢妩忍不住用力的回握住陆湛的手指，她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心疼的唤了他一声，“陆湛。”

显然，正宣帝已经算准了陆湛回来地日期，所以，早早便派人在码头上等着。

京城的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那……看你表现吧！”谢妩说完便笑着朝陆湛看了过去。

想到这里，谢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不然了，两句已然是我的极恨了。”谢妩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看着陆湛道。

“或许……会安慰你两句。”谢妩淡笑着道。

“只安慰两句？”陆湛挑眉道。

“那也已经是极好了，当年，我做梦都想听到你宽慰的话，只可惜……当年不管我怎么哄，你都不理我！”陆湛此时也从沉郁中走了出来，他也学着谢妩的语气对她说道。

直到这一刻，谢妩终于知道了陆湛背负了些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绞尽脑汗步步筹谋！

谢妩转过身去，只见陈氏穿着一身轻紫色刺绣藤纹素软缎交领袄裙步履轻快地朝她跑了过来。

当真是……

也或许正是因此，陆湛才没有告诉她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