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的时候贺州都是懵的,后门传来猛烈的敲门声,他做了一晚上陈世美的梦。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弯着腰的老人,手上拄着盘发亮的拐杖,一双三角眼格外犯浑。
“什么?”老头子掏了掏耳朵,甩开手:“不知道,不要问了!”
事情和他想得一样,反对的声音几乎没有,反而那天被肖启说动的不少,眼巴巴的看着那破庙迅速的被“请走”。
“怎么一开始想着私吞?”
“嘶~”老头下意识摸了一下:“摔的,摔的。”
果不其然纸张上只写着四个字“安好,勿念。”
放在水里又舍不得,他咬着牙在心底骂了谢寻之一万遍,幽怨的捏着信在床上睡着了。
老人见他不说话也不走,只是狐疑的看他。
像是腰间的挂牌,上面挂着绳子,玉的周围包裹着一层金边,仔细看玉上面是有字的,是寻。
他露出一口烂牙笑起来:“大人……”
李宁书摸了摸头有些着急:“你都分种子了,还叫不管其他?”
贺州蒙圈了一会,盯着他仔细看了看,底下是有影子的。
他缩了缩脖子:“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李宁书知道这个事,兴致冲冲的和他讲了,在他莫名的笑容里拉下了脸。
他不死心盯到后半夜才踉跄地回去。
贺州愣了一瞬,眼睛澄澈起来,他心底激动死死的抓住那人手腕:“是他吗?”
“怎么了!”贺州心又悬起来,忍不住偷偷暗爽,果然他就知道怎么会只有四个大字呢!
“你这招太损了吧!”
只是没有砍头,谢寻之抱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和他说之前都是假的,权宜之计。
饭桌上他滴酒没沾,现在嘴角干得起泡,路上也没了多少人。
这是什么意思!
“给点吧。”
“你害怕这个做什么,有我们李家,在荠兰……”
庙“请走”!
“什么李家、陈家的都是小百姓。”李宁书摆摆手,揽着他:“哎呦,走走走,我请你吃酒!”
几次手腕不但没甩开,还抓的越来越紧了,老头有些着急了:“你别问了,不让说!”
他上上下下再次看了一遍信封,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连放在火上也没有什么变化。
“给。”他掏出身上几个剩下的铜板。
瘦小干枯的手摆在他眼前,嘴角微微笑起,一口的烂牙。
手指刚搭在干枯的手掌上,袖子底下就被塞了一封信。
直到那个人在一个破败的房子前停了下来,脱下身下的衣服,盖在身上睡觉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贺州不再多说,只是闷着身声吃菜。
“为什么?”贺州声音提高了些:“周围也没人!”
贺州才不信呢,手指摸着玉心情也好起来了:“是吗?身上伤怎么回事?”
门前站着的还是昨天的那个老头,只是脸上挂着伤,嘴角、眼下肿起来了,原本破烂的衣服更加破烂了。
他正想着破庙推走之后的事情,突然一只干枯的手从后面拽住他。
贺州翻了个眼:“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赵安提的吗!”
过了一会就反应过来了。
老头在怀里摸了半天,谄媚一笑献上了一块上好的玉。
他刚刚扬眉吐气,想去炫耀炫耀就被吵醒了,满身的怨气。
李宁书才不信呢,都是新来的崽子,除了贺州自己贴出来,谁还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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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人……施舍点……吧。”
拿着信物去京城闹,嘴角微微的翘起来。
手下还是松开了,他一路跟着那个老头。
那棵树上也挂满了请愿牌。
老头谄媚的笑笑:“忘了,忘了……”
现在做了皇亲国戚,只能让贺州做个二房,当天大婚他只能从侧门进去,只是最后谢寻之还是喜欢他的。
贺州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贺州拿着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的就联想到谢寻之走之前说地。
一时间贺州手下抖的更厉害了,什么意思!
贺州乐得其所,揽着他走了,李宁书有心探他口风,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他只是说了不管其他的事。
“哪有,你不是李家吗?”
回到屋子里,薄薄的一封信好像有千斤重,贺州手下发抖,慢慢的揭开,刚拿出来一角,心底就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