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年长的雌虫,看到他茫然地站在小区门口,以为他没带门禁钥匙,好心地打开了门禁锁,示意他出去。
早先在卡利西尔制动期时,凯因斯给他喂下食物后就端着自己的那份回房了,之后,凯因斯外出的时间变多了,往往是为卡利西尔准备好餐食后就出门了。
凯因斯:“你准备了很多,我一只虫用不完,一起用吧。”
卡利西尔摇了摇头:“您先请。”
凯因斯坐在桌边,平静地看着卡利西尔,没有动筷。
即便生为雌虫,即便社会教导他要尊顺雄虫,即便被雄虫以不齿的手段强制收为雌君,即便被凌辱被虐打被贬为雌奴被丢弃,卡利西尔始终认为自己是一只虫,一只有自我有尊严的雌虫。
凯因斯:“你先说吧。”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他回来了。
凯因斯承诺:“安心养伤吧,在伤好之前,你什么都不需要想。”
但那是他没有选择,如果有得选,他一点也不想成为雄虫的玩物。
卡利西尔:“我自作主张准备了午餐,十分抱歉,如果不合您胃口,我立刻重做,请您……”
凯因斯说完等了一会,见卡利西尔没有提起方才想说的话,也没再追问,看了眼时间,便起身离去。
凯因斯不再推脱,放下筷子说到:“你做的食物很好吃,谢谢。”
卡利西尔:“您回来了。”
卡利西尔今日只准备了雄虫的食物,也不确定雄虫愿不愿意用,只是试探着询问,没想到雄虫对他突兀的行为这般顺允。
卡利西尔:“不,不必了,我……”
如坐针毡。
雄虫的话语让卡利西尔咽回了已到嘴边的话语,无声地点头,头垂地更低了。
凯因斯:“你……”
卡利西尔:“我……”
方形餐桌的两边各摆了一副餐具。
卡利西尔为了恢复非常努力,又比常虫耐痛勤勉,他很懂得怎么保护自己的身体,没有浪费力气去做一些无谓的家务来讨他欢心。
寻常家庭只有雌君和特别受宠的雌侍,才有资格与雄虫同桌用餐。这是写在雌虫手册上的礼仪,每只雌虫都深谙于心。
卡利西尔:“好。”
两虫同时开口,相撞的话语后是一片沉默。
雌虫低垂着头,嗓音沉闷。
即便他在做这些事情时,浑身都竖着刺。
就在不久前,在迈出小区门之后,自己又转身回来了。
凯因斯:“但你还在恢复期,康复训练很消耗体力,别把精力花在这些事上了。”
正午时分,凯因斯抱着一只购物袋推开房门,便闻到了一阵扑鼻香味。
几天前弗兰卡来结清了当前所有的医疗费,卡利西尔或许是担心不做些什么自己会停掉他后续的治疗,所以急于展现自己的“价值”。
卡利西尔落座后,雄虫安静地用餐。雄虫的仪态很优雅,做什么都是慢条斯理的,就像一片静湖,倒影出自己不安的神态。
……
他不是雄虫的附庸,不是卑微的弱者,不会沉溺绝望,不会放弃希望。
凯因斯打断了雌虫略显紧张的话语,净手走进厨房,将剩余的餐盘端出,落座。
卡利西尔看着小区外奔流不息的车流与时不时掠过的穿梭舰,缓缓迈开了脚步……
凯因斯:“谢谢。”
雄虫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再留下要面对的是什么卡利西尔心里很清楚。
但他与雄虫根本不是这种关系。
卡利西尔抿了抿唇,拉开座椅落座。
今日之举属实异常,凯因斯猜想这或许是源于他内心的不安。
两虫从没一同用过餐。
凯因斯:“一起吃吧。”
伤好之前……
他与雄虫……
卡利西尔准备的餐食很合胃口,很明显他有关注自己每日准备三餐时的习惯。
凯因斯的睡眠很浅,几乎每晚都能听到卡利西尔在客厅小声练习的动静。他总是默不啃声地练到凌晨,忍着过量的疼痛与疲惫,再在自己快要起床前躺回客厅的沙发床上装作刚醒。
房门在卡利西尔身后缓缓合上,卡利西尔握紧筷子,咬紧了牙关。
卡利西尔没有所谓贞洁的观念,正如两个多月前雄虫对他伸出援手时提出的条件,他也并未拒绝。
厨房里传来碗碟碰撞的声音,凯因斯刚脱下外套,黑发雌虫便端着碗碟从厨房中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