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弗奥:“这只的瞳色倒是罕见啊。”
拿着酒瓶的手一时不稳溅出了几滴酒液,斟酒的雌虫立刻跪伏在地,浑身僵得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凯因斯:“而这一切, 都是因为我。”
凯因斯:“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医院里遇见的那只叫赛德里的雌虫吗?”
凯因斯摇了摇头,低声开口。
凯因斯:“你曾经也害怕我,还记得吗?”
坐在主位的雄虫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他太死板了,不见得能让大家尽兴。”
凯因斯的声音很轻,却字句沉重地砸在卡利西尔的心中。
伊弗奥的眼睛发着绿光。
伊弗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雌虫异色的瞳孔,目光像黏腻的蛇信舔过雌虫低垂的脸庞。
伊弗奥打量着名为阿舍尔的虫崽,伸手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拇指重重擦过幼崽颤抖的眼睑。
法尔肯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卡利西尔感觉这些伤痕仿佛带着烫痛指尖的热度:“您不该伤害自己的……”
伊弗奥:“确实比他雌父更漂亮,今晚带他去,肯定是交流会上的焦点——”
他看见赛德里猛地抬头,那双异色眼瞳中瞬间溢满惊恐。
伊弗奥的某种癖好众虫皆知,就连一向不参与此类话题的凯因斯都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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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身份与社会规则,看到淋漓的真相。
法尔肯:“一个雌崽而已,也值得大呼小叫?”
凯因斯:“他的右眼……已经看不见了。”
他就是赛德里,是法尔肯众多雌侍中的一个。
赛德里:“雄主,求您,我,我会好好服侍各位雄子的,让我去吧,求您了,阿舍尔他,他才十三岁啊……”
凯因斯缓缓摇头, 目光落在手臂间色彩艳丽的虫纹上。
一向热衷交流会的伊弗奥摇晃着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旋转。
法尔肯:“闭嘴!”
卡利西尔:“您和他们不一样……”
伊弗奥开口对法尔肯说到:“异色瞳的雌虫可不多,不如你今晚带他一起去交流会吧。”
记忆回到数年前, 一个闷热的午后。
而这份误解正是来源于雄虫身份赋予的生杀予夺的特权。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人”的伤害。
凯因斯的声音越来越哑, 带着粘稠浓重的情绪。
那日凯因斯应邀去谈关于一颗资源星的生意。由于前期准备充分, 生意谈得很顺利。雄虫们敲定了交易事项后便开始闲聊,话题逐渐转向当晚即将举办的雌奴交流会。
法尔肯:“他啊。”
法尔肯一脚踹在赛德里肩上,面露不耐。
他与赛德里就是在一场会谈上认识的,那场会谈正是在赛德里的雄主,法尔肯,的庄园里举行的。
“收藏”一词听得凯因斯胃部绞痛,他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婉拒了伊弗奥的相邀。
很快,年幼的虫崽被带进了会客厅,半大的幼崽紧张地攥着衣角,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那时凯因斯已经很少参与社交活动了, 仅在必要时出席一些生意上的会谈。
曾经, 因为误解, 他让卡利西尔在不安与压力中生活了数日。
卡利西尔点了点头,他记得那只笑容温和的雌虫, 记得那双特别的异色眼瞳。
伊弗奥:“听说有看上的,交流会结束后可以直接带回去收藏呢。”
卡利西尔将凯因斯的手握得更紧,固执地否认着。
凯因斯:“这副躯壳就是原罪。”
凯因斯:“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在巩固这个畸形的制度。”
从此, 凯因斯也成为了受害者。
即使他什么都不做。
卡利西尔:“不,那不一样……”
凯因斯呼吸一滞。
跪在地上的雌虫声泪俱下,但高高在上的法尔肯却不以为意。
伊弗奥:“听说今晚交流会上会展示几只特殊瞳色的雌虫。”
这具身体享有的每一个特权,都是建立在他“人”的血泪之上。
法尔肯:“不过我有一个雌子,也遗传了他的异色瞳,那双眼睛比他还要漂亮。”
就在这时,一只雌虫走上前来为众虫斟酒,伊弗奥的视线很快移到了这只雌虫的身上。
卡利西尔想要反驳, 但在这个问题上,言语还是太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