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准备出手的时候，站在大殿门口的青帝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怎么会锚定在这里？”

……

到底是灰色的雾气浮于天地之间，还有倒映在自己的识海……

天帝之影微微摇头。

说着他指了指虚无，又指了指天帝，最后指向自己。

“因为你不仅是域外天魔，还是鬼。”

“我没死？”

醒。

不巧的是，涂山君最开始就曾清醒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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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之影露出果然如此的模样，点头道：“你果真不一样！”

他听到声音催促他出手。

灰色雾气也在此刻扭曲成一道鬼影，厉鬼涂山君看着那片金色的仙经。他以为三不朽是‘立德’、‘立功’、‘立言’，也就是自身修为达到顶峰、对天地有益、大道覆盖天下教化众生、此为修行界的三不朽。

“我好像可以走……”

金色人影变成柔和的白光，平静地说道：“你现在应该彻底理解这句话了吧，‘要成仙、需不朽，不朽有三’。”

遗忘古帝怔怔的看着竭尽全力的涂山君，他突然福至心灵的想要在这一刻出手，环顾身旁强者，他恍然道：“盟会。”他还没有回来，但是他的意识重合了，未来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在一瞬间达成一致。

涂山君继续问道：“你还活着？”

但是紧接着他又产生疑问，如果说自己不会被束缚，为什么还会被大恐怖盯上，并且‘消失’到这里，连凝聚出的身躯都没了。

“我没死啊！”

正如涂山君说的那样，不朽是‘你我他’可是却不完全是‘你我他’，如果涂山君没有清醒，也就无法不朽。

森罗殿。

……

各节点上的涂山君纷纷清醒。

光芒凝聚成身影。

涂山君恍然大悟，原来他从始至终都是个鬼。

涂山君盯着那道身影。

他猛然看向其中一个方向，空无一物的地方浮现了淡淡的灰色雾气。

轰！

一道金色的光芒于虚无绽放，

“你在踏入这个世界前，就已经死去。”

涂山君从浑浑噩噩中醒了过来，眼见自己还有意识，顿时大喜：“我还活着！”

同时，天帝赞叹道：“哪怕你在起死回生的过程之前，修出半点法力，修出半点生机，你就会如我一样无法离开，然而你却从来都没有生机，也就是说，大恐怖对你的抓取根本无法锚定你的生。”

“无生之鬼，来去自如！”

然而，现在看来他好像理解错了。

身影赞叹道：“要成仙，需不朽，不朽有三！”

涂山君顿时沉默，他确实不清楚自己算活着还是死了，好在他还清醒，只要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也就不用担心死或者活了，而且更让涂山君奇怪的是，他好像可以随时离开这个虚无的地方。

宛如多米诺骨牌。

到底是那一次的清醒影响了现在，还是现在的清醒影响了过去，不用去深究，因为清醒之时，即清醒于过去、未来、现在。

无生之鬼不会被虚无束缚。

‘涂山君’神色突然一凛，他以为青帝说的是惊鸿，可是神识扩张的时候他却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就好像是‘自己’。

“天帝？！”

只要将这三件事做到巅峰，应该有机会一窥真仙。

涂山君微微颔首：“不朽有三，你、我、他，一、二、三。”

现在的涂山君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