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栀扬手，利落地给了沈煜一个耳光。

许知栀没有迟疑，高傲地扬起头，迎着漫天绚烂的烟火，迈步走向了站在晚风中的周叙辞。

我可能要赶好久的路，才能走到与你并肩的高峰。

“疯够了吗？”许知栀气的直发抖，眼眶红红的，“疯够了就滚回你的女人堆里去！”

许知栀抹了抹发湿的眼角，突然动作一顿，她看到了站在街道对面的周叙辞。

沈煜被打醒了，惊愕地看着许知栀。

许知栀突然停下脚步，站在路灯下，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

许知栀伸出手，将周叙辞推开，不许他靠近。

感觉到她此时的破碎感，周叙辞张开手，想要抱住许知栀。

叫哥哥

许知栀眷恋此刻的怀抱，“你为什么要这么好？”

“啪”一声响。

走了足足半个小时，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周叙辞感受到许知栀的紧张，伸手轻拍了拍的背，对她的话半懂不懂，但对她百依百顺，“好，我慢慢走。”

“周叙辞。”

自尊碎了一地，她想一个人悄悄捡起来。

“知栀……”

许知栀更委屈了，“我有点狼狈。”

我想成为那一个足以与你相匹配的人。

“你别看我，好不好……”

周叙辞挪了挪身子，将许知栀挡住，连同她的狼狈与不堪，全部挡住。

和她保持让她觉得舒服的距离。

新年到了。

说着，她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随手搭在一旁路边的长凳上。

属于许知栀的崭新的一年到了。

许知栀，你是不是忘了之前那三年，怎么厚颜无耻地舔我的么？现在嫌弃脏，那我就脏给你看！”

她不是为沈煜而红了眼。

周叙辞张开手，轻轻地把许知栀抱在怀里，手抱着她的后脑勺，温柔地揉着她的发。

她的自愈能力超强，只需要片刻的情绪调整，她就能原地复活。

身旁有刚放完烟火的少年，有说有笑地走在路上。

午夜十二点了。

你这般好。

“周叙辞，你全部都看到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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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叙辞。”她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许知栀只穿着一件薄单衣，被夜风吹得有点冷，她小心翼翼地张开手，声音透着哭腔。

这一次，我不想做卑微到极致的仰望者。

是多年积攒的委屈如同洪水决堤，猝不及防地将她淹没了。

新年的烟花持续不断。

……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冷静了片刻，许知栀小声地说，“新年的第一天，哭的人是小狗，会倒霉一整年的。”

许知栀心里暖暖的，鼻尖有点发酸，闻着周叙辞身上那一抹清新淡雅的雪松香，一点一点地沉沦在专属于他的温柔里。

他认为，他喜欢的小姑娘应当是最娇嫩的花，生来就应该放在手心里捧着。

许知栀眼眶发红，鼻尖泛酸，小声地解释，“他抱过我，我沾了他身上难闻的味道。”

周叙辞极为有分寸感，知道自己越界了，往后退开了一步。

他小心翼翼地维护她的自尊心。

晚风吹得周叙辞的衣角飘飘，他站在原地，凝着眼眶发红的许知栀，心像是被刀子剜过，有种钝痛感。

我怕我追不上你。

许知栀将脸埋在周叙辞的肩膀处，眼角湿湿，但倔强地把泪水憋了回去。

“抱抱我。”

绚烂的烟火在头顶炸开，绽放出一朵朵耀眼的花火。

此时，不知哪里放了烟火，一束束烟火在天空中炸开，爆发出绚烂的烟花。

周叙辞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地哄她，“没哭，只是风太大，眼睛吹进了沙子。”

带着几分期许。

“你能不能别走太快太急，偶尔停下来，看看沿途的风景，走慢一点，也……等等我。”许知栀的声音越来越小，“好不好？”

许知栀抬头看着无边的天际，眼底凝着热泪。

许知栀被哄好了，心情也放晴了。

现在的你，是我的高不可攀。

“许知栀！”沈煜喊了一句。

周叙辞不接话，默认了。

“难过就哭出来。”周叙辞低声哄，“知栀，我在。”

沈煜按住了许知栀的后脑勺，发疯地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