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璟淮思忖着说,“风声若是传到五皇子的口中,他若是反了,成便可,若是反了没成,皇帝一定会废除五皇子,届时朝中便无人能够与他抗衡,司沂顺理成章登基,我们此举无疑于助他一臂之力将他送上皇位,铲除一大威胁。”
借着他与芙潼的相似感,问芙潼。
芙潼后悔当时把他生下来,一碗堕胎药一了百了。
“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
孟璟淮说好,提到孩子,他问了一句,“潼儿,你心疼了吗?”
在帝王之策上,芙潼费尽心思。她如今只占一个在暗的优势,要是不在御林军回来之前动手,身份还不能够藏多久。
孟璟淮吃糕点之时,芙潼已经跟他讲明了司沂命令林简调派御林军离京之事。
芙潼不情不愿抬脚,往他的身边迈,“这么晚了,殿下有何吩咐?”
芙潼浅笑,“璟淮哥哥喜欢吃就好了,潼儿会一辈子给你做。”
还有那唐舒窈,想到今日她的手指划过婴孩的脸颊,他划破天际的哭声,芙潼的视线蓦然一顿。
听到他备受虐待折磨,芙潼垂下眼睑表面漠淡,心里却被他的哭声叫得
司沂的目光看遍她的全身,“这么晚了,孤还让你回来,不许你留在谢府与你兄长度过中秋,你心里恨不恨孤?”
“潼儿,我们要细细思量。”
她是想他死个干净。
孟璟淮看着她莹白如玉的侧脸没有说话。
五皇子手上仅有的兵力不算太多,若是没有十全的把握,动手太冒险了。
许久没有见到小姑娘了,孟璟淮一直拉着她的手,好不容易给她卸除了脸上的易容,怎么都看不够她。
芙潼犹豫,“把他送走吧。”
宫变造反,没有那么简单。
孽缘。
他的最后一句话别有深意,表面在杨同,实际上是在问总让他产生错觉的杨同。
芙潼木然点头,“这样就好。”
,“潼儿的手艺不减当年。”
芙潼有些气馁,“难不成,我就要看着他风生水起吗?”
可她不能露出一丝一毫心疼他的破绽,要是叫唐舒窈发现,她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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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潼在别的事情不上心,唯独对一些风花雪月的舞曲,酿酒,小食上还乐意学,只是她总不愿意做。
孟璟淮出言,正有此意,“我会为他寻一户好的人家,将他送走送远。”
“过来,陪孤说说话。”
“你打算将他一直寄养在唐令呈得地方养大成人?”
孟璟淮拉起她的手腕给她轻轻地揉捏,“疼不疼?”知道她总是要研墨,孟璟淮心疼不已。
你恨不恨我?
司沂这么多年稳坐太子之位,一声责备也没有受过,足见他的谋略过人了。
“那怎么办?”
孟璟淮做伴读的日子也没有闲着,他借谢知倾的路子,已经将五皇子的底摸得差不多了。
孟璟淮点头,“司沂此人,心机城府深沉非一般人可比,他贸然派遣御林军离满江,我担心他在暗中留有后。”
璟淮哥哥的话说得不错,司沂的警惕心太强了,难保他不会留有后招。
芙潼小脸板正,“璟淮哥哥,你是担心他留有后招?”
芙潼说不疼,提起正事,“璟淮哥哥,我今日来,是有事与你相商。”
小姑娘的声音莫名的艰涩,“不应该把他生下来,成为我的一大威胁。”
“璟淮哥哥,孩子被唐令呈送到了宫中,唐舒窈对孩子动手,假意试探我的虚实,你明日见到了唐令呈让他把孩子要回来吧,不要坏了我的事。”
因为终日覆带一层脸皮做伪装,芙潼的面容越发的白皙,这些日子慢慢地养。
芙潼回永延殿时,往垂花门,没想到在往昔的花墙见到司沂,他还没有睡,芙潼想默声走掉,司沂听到细微的动静已经发现了她。
芙潼顿住,“只是有些后悔了。”
杨同即便是恨他,也只能够回来,她就算恨他,也要留在他的身边。
“司沂的事情,我想想万全之策,你不要着急。”
在永延殿除了双膝跪的那一次之外,也没受到别的处罚,还算静养得气色红润,药材正在慢慢补足她的盈亏,滋养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