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受受伤？”

太医的沉默给了芙潼答案，救不了。

“都结束了。”

芙潼忽然哭出声来，孟璟淮上前拦住她的肩膀，扶着她起来。

“这辈子让给他，下辈子姐姐跟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伤害你了，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

“不让你”

“潼儿”孟璟淮也没有办法。

芙潼看着他的脸，他没有哭。

因为唐家未清的余孽起乱，害死了太子殿下，消息一出，仅剩一口气的先皇，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噩耗，瞪着眼睛也去了。

他真的快要死了。

司沂的伤势太重了。孟璟淮带着太医的，太医很快就给司沂看了。

芙潼没有回话，司沂跟她道歉，“我没有保护好你”

司沂的目光看向孟璟淮，“他很好”

“司沂，你就算是死，我说过的，我再也不会爱你了，你不要跟我用苦肉计，我不会原谅你的。”

虽然还没有建完，但在司沂的御书房当中有画好的图纸，没有一丝一毫的差。

“”

唐舒窈死了，唐令呈出来顶罪，谋害太子，挫骨扬灰。

芙潼把那些宣纸画都收走了。

“我想和你说说话”

芙潼看着满地的素白，满江重建的宫殿越来越有邺襄的样子。

她的宫殿，司沂为她建的，芙潼去看过了。

司沂看着孟璟淮，后者把在场的人都清走了，把地方留给二人。

司沂伸手替她擦眼泪，手上的血沾着芙潼的泪水，污花了她的脸蛋。

“璟淮哥哥，他不能这样死，他不配这样死，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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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居然答应了。

举国哀悼。

想要再碰碰芙潼脸蛋的手掉落了。

刚刚他真的好怕，怕那个疯子伤到芙潼。

哭。

司沂始终拉着她的手，他躺的地方，全都是血，很快身下蔓延出一条血河。

“”

司沂的伤太重，卸功散的剂量重，打破了他体内以毒攻毒的平衡，两毒齐发，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对不起”司沂的手拿开了，“姐姐弄脏你了。”

身上那么多伤，一定很疼，可是他没有哭。

“潼儿”

司沂的话没有说完，他没有闭上眼睛，一直贪婪地看着他心爱的小姑娘。

刚把上脉，就没了后言。

芙潼低着头，吧哒吧哒掉眼泪，“我不想听。”

芙潼的身上都是血，但不是她的，司沂流了太多血，把两人的衣衫都染至深色。

司沂快死了。

他把芙潼抱到怀中。

“太子殿下的伤势过重，加之他体内的毒发了”

手，“司沂，你不要说话，璟淮哥哥，你叫太医来”

“救他”芙潼拽着孟璟淮的袖子。

太子司沂遗躯入皇陵的日子，芙潼站在城墙上，看着他的棺木渐渐远去。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惆怅若失的滋味。

邺帝登基第一天。

“你别跟我道歉。”

芙潼抬头，泪眼盈盈，“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因为满江还在修建，丧事不能大操大办，一切从简，快得让人觉得不甚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