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秘书只看了一眼就摇头：“没x有，这个人不是我们厂子的人。”

齐朝阳说鼻子高矮不能变，她爸就会弄得不同，弄高一点很容易的。面部轮廓也是一样，只要给她爸爸时间，她爸爸是可以调整的不一样的。

她很快的盖住了这个人下半张面孔，又给上面挡住，直接露出眼睛的部分，抬手给何秘书看，说：“那，如果你只看这个人的眼睛，你觉得眼熟吗？”

大家都诧异的看向了何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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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不是很能信得过的合作关系，会真的露面儿给自己增加隐患吗？

这两张画像经过反复修改，也是今天凌晨才确定下来的。

这个人在那些抢劫犯心里有九成是长这样，那么即便是有隐瞒，这个画像也得有至少六成相似了。因为有些地方是没有办法伪装的。

齐朝阳：“面容可以伪装，他可以粘假胡子，可以给自己脸上添痦子添黑斑，可以涂黑涂白也可以画疤痕加粗眉毛。但是脸部轮廓，整体的线条，眼神、鼻子的高矮，嘴唇的薄厚，这些是没有办法伪装的。你看这个人整体的样子，他就算是有些伪装，伪装应该也不大。”

他也想过伪装这个问题了，正是因此，他仔细的观察了这个通过描述画出来的人。

杜鹃倒是不太赞同齐朝阳的说法。

齐朝阳：“这些人中哪些是能直接接触到的。”

虽然她觉得希望不大，但是仍是跟相关人员做了对比，果不其然，并没有一个人相似。

“何秘书，这一张是其中一个嫌疑人的画像，你看一下，有没有印象。你们厂子里，有类似的人吗？”

“这个特殊钢的样本是过来调过来试用的，如果合适，会应用在大型机械上。因为前期还不是确定可以用，所以只调了很少一点样本过来。因此知道这件事儿的人并不多。我想知道有这件事儿的，除了厂内工程师，就是厂内的几个八级工大师傅。他们是主要负责操作的。除了他们之外，厂领导也是晓得这批特殊钢的。但是也只限于几个重要的领导，大部分人还是不知道的。这是从厂长书记到八级工所有接触的人的名单，名单在这里。”

何秘书推了一下眼镜：“我是五七年本省的高考状元，我考入清华的入校成绩也是名列前茅。我看过的，全都记得。这一点我很有自信。”

不过齐朝阳有一句话说的确实对的，人所有东西都能变，但是眼神儿是没有办法伪装的。

杜鹃点头，怪不得这么年轻就能在机械厂做厂长秘书。

何秘书仔细端详了一下，摇头：“不认识，厂子里没有这个人。”

杜鹃挑眉。

“那就是几个工程师和几个八级工大师傅了。厂领导虽然都知道这件事儿，但是都只是见过一眼。实际并没有直接接触。像是我，我也听说过有这件事儿，但是我就没见过这个。如果说最了解的，那肯定是能直接接触的几位了。”

不过确认厂里没这个人，杜鹃也叹息一声，看来他们没有那么幸运一下子

杜鹃猛地低头，又看向了画像，随即认认真真的端详起来，说：“你们觉得，这张画像真的是那个人的长相吗？”

这张照片是经过卷毛他们团伙儿所有人认可最像的一张照片，不仅有一张面部画像，还有一张身形的画像。两张同时对比，可以判断嫌疑人老灰。

何秘书虽然全权配合，但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什么都清楚，有一些并不是他经手，还叫了办公室主任。

化妆其实是很神奇的一件事儿。

别人不懂，她还不懂吗？她爸就做得到。

何秘书认真：“我记忆里极其好，除非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是见过人，我都能记得住。除非这人做了面部伪装，否则我绝对不可能记错。”

何秘书十分严肃。

杜鹃首先比对的是“老灰”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