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了一声，划掉刚写下的数字。

明厘大方道：“提示就是0到9，闭区间。”

闭区间？

就剩下0、6、7、8四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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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哥，你今晚怎么回事啊？不在状态？

“你……等等！”他情急喊住她。

高中知识点他早就学完了，哪怕是大学的内容，也不至于一点头绪都没有。

手机上的计时停止，游灿脸上精彩纷呈。

：那行吧，那你睡吧，我再去骚扰下一个，嘿嘿~

万能答案用不了了。游灿气笑了，心想你故意的吧？

她如愿出了口恶气。回家之后，做了三套完形填空专项，钻进温暖舒服的被窝里，一身轻松睡下了。

“嘘——”明厘伸出食指竖在嘴边。

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指着纸，憋出来一句：“你不会是随便写了串数字吧？”

“什么规律？”

他跳下床，拧着眉，瞪着那张纸，越想越不对劲。

晚上12点多，游灿打了几局游戏，越打越烦躁，贺鸣飞的消息滴滴响。

草稿纸上写满各类复杂公式，一条比一条长，但无一例外写了个开头就被划掉。

“回答错误。”明厘遗憾地摇摇头。

1，x，5，2，3，10，9，4

游灿一咬牙，大不了不睡了。

那岂不是就剩四个数？

游灿站了起来。

不应该啊……

不对。

她像个打了胜仗的女将军，傲然转身。

大爷的！怎么还是不对？！

半个小时后。

游灿抬眸，发现她正放松地盯着窗外。

明厘看着他，安静地微笑，“你输了。”

她嘴角微微弯起，粲然一笑，“愿赌服输。”

什么提示，这根本就是给他加了个限制！

格朗日插值公式，无论什么规律，都可以填入万能答案114514或者1919810。

游灿关了手机，刚一抬眸，就看到桌子上那张纸。

“6。”他说。

明厘幽幽开口：“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明厘沉默，低头不紧不慢地收拾书包。

明厘把书包拎在肩膀。

游灿不服，急切问道：“所以答案是多少？”

：（震惊脸）这才几点你就困了？

游灿脚步顿住。

他端正坐好，提笔唰唰在纸上算起来。

“有啊。”

游灿微微放松，动笔。

：我再开一局，赶紧来。

游灿回复：困了。

再战你今晚有空吗？

但有人睡不着了。

楼下那小心眼的不会是故意报复人吧？

“这串数字能有规律？！”他难以置信，尾音甚至微微变调。

明厘转过去继续看向窗外，“要不然你猜一个吧，25的概率。”

几秒钟后。

明厘心情大好。

他抿了抿唇，纠结万分，说：“要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