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厘看着眼

明厘疑惑地看着他。

游灿正专心盯着屏幕，随口说：“你做不出来的难度。”

她小声又小声,“今天是5月18日，星期天,我们欢迎屿城一中的一号选手小明同学上台领奖,小明同学在比赛过程中沉稳冷静,细心专注，做出了全部的题目，只有一点点小失误，总体来说非常完美,今天这个奖杯,不仅是对她数学天赋的肯定，更是对她坚持自我的褒奖……”

说不紧张是假的,主持人宣布比赛还有十分钟开始时,明厘手心里微微出汗。

明厘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松了口气。

主持人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前的男生，拿起果汁喝了一口，藏住嘴角的笑意。

明厘做完第一题后，好几个人撂下笔，当场就把耳塞戴上了。

【屿城一中，1号考生已完成1题，扣分项0，总分共计20分。】

“牛逼！”贺鸣飞激动地手舞足蹈，小声道：“全场第一个做出来的！”

【海城实中，12号考生已完成1题，扣分项0，总分共计20分。】

她调整呼吸，翻了翻空白的草稿纸,给自己做最后的鼓励。

“废话！我是压根看不懂题目好不好？”

播报多了还是会有点烦人，垒哥赛前也给他们发了耳塞，但明厘没打算用，她需要靠声音来判断别人的进度。

网管打断他：“别说了，小明开始做了！”

贺鸣飞眯了眯眼，“这他妈是数学？”

很快，也有人做完了第一题。

“所以你能开始给我讲题了吗？”明厘突然问。

他正视她的眼睛，没再犹豫，开门见山：“如果明天有场外求助的机会，你一定要选我。”

所以，每个小明都是独一无二的。

明厘这次没有攒着一起提交，而是飞速做完了第一道代数题，立刻点了提交。

底下忍不住传来轻呼。

声音不算大，但台上的选手听得清清楚楚。

……

而大家最期待的就是场外求助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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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不一样！”网管坚持，“中间没有那一杠！”

这是独属于小明同学的小方法。重大考试之前,她都会给自己念一段颁奖词，笨拙地消除紧张。

游灿摇摇头，说：“小明也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学的小明连从家到学校的距离都算不明白，初中的不会给外国人写信，高中……高中之后就没见过，那倒霉孩子大概是没考上高中。”

“就是啊……哎,那个长得像a的念什么？”

比赛方大概是奔着让选手下辈子也不得安宁去的，初赛还只是在屏幕上滚动进度，决赛直接用喇叭播报。

明厘笑了下，听见他轻声说：“但你能在比赛上把所有人都打得落花流水。”

【k城三中，9号考生已完成1题，扣分项0，总分共计20分。】

她点击进入试题,映入眼帘地便是占了将近半页纸的题目。

网管说：“我还以为是英语……”

“……感谢大家的到来，本次三省联合比赛到此圆满落幕,祝大家学习愉快。”

有几个学校早有准备，给每个人都发了隔音耳塞。

几个人还回过头去，“看见了吗？我们班的，一班的！”

而今天注定是一场艰难的考试。

决赛时长50分钟，共计5道解答分析题，每题20分，和初赛一样，提交后裁判立刻判断对错，当场出分。

决赛你放手去做，我帮你兜底。……

贺鸣飞：“那不就是a吗？”

“嗯？”方才舒缓温柔的氛围荡然无存，游灿两口吃掉汉堡，差点被她气得翻白眼，“我这么认真地安慰你……好好好，现在就讲！”

决赛场下的观众比初赛还要多一倍,昨天她一战成名，现在一中论坛里全是关于比赛的讨论，闲着没事的同学全部慕名而来。

他眼神坚定，带着游刃有余的肆意，“看我帮你轻松灭了他。”

明，平凡渺小。

试题跳在大屏幕的刹那，台下所有同学轻声哗然。

“不知道啊，我靠咱们是来找虐的吧？”贺鸣飞拍了下游灿，“灿哥……您能给我讲讲这题目什么难度吗？”

“几何拓扑是啥意思？不是几何题吗？为什么没有图？”

选手可以在答题的任一时间进行求助，但时间只有5分钟，而且求助人必须在现场，不能通过打电话的方式求助。

晚上，游灿把她送到家门口，准备上楼，但又忽然转身，叫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