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厘说：“那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再走？”

来。

游灿说：“给我一座矿我保证比他还悲观，到时候你研究我多快？”

明厘哦了一声，站起身试探问道：“那……你现在要走吗？”

他们往前走了一截，明厘把他送到小区门口。

游灿就时不时应她两句，偶尔胡扯帮她纠正回来。

“什么叫偷偷啊？成绩单白纸黑字印着，我还能装看不见吗？”

“你啊。”明厘老老实实说。

“早知道不吃冰淇淋了，应该去吃顿大餐的。”

比如她说最近喜欢一位悲观主义哲学家叫叔本华，小众高级，以后抄几个句子用在作文上。

“你就一个下午的时间？还花在和我一起吃冰淇淋上，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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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说把第一让给你就是胜之不武的？”

明厘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踢得痛叫。

游灿笑了下：“吃

……

明厘恼怒：“你怎么又偷偷研究我的成绩？”

“你这歪理都是跟谁学的？”游灿摆出一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眼神。

游灿看她一眼，也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是啊。”

他站起身，忽然冒出来一句：“我期末考会回来。”

杀手小明冷哼一声，“谢谢你啊，擒贼先擒王，我觉得杀了你比较快。”

她只觉得吃了个冰淇淋，和他互呛几句，怎么就过得这么快。

明厘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说：“你别往前走了，下午降温有点冷，回去休息吧。”

游灿笑得海沸山崩，说还悲观主义哲学，那你知道叔本华家里有矿是个靠爹的十足富二代不？

“你期中考距离年级第一还有好几个名次呢，我让你别人也不让。”

不吃的时间都一样过啊，冰淇淋挺好吃的，真的。”

他挑了下眉，“早知道干嘛？”

“对，我就一个下午的空。”

公园空气清新，吃完一整个冰淇淋后，明厘闭上眼睛，仰头说：“这个公园绿化真好，好多小鸟。”

光阴流水一去不返，他们居然浪费在斗嘴和发呆上。

但又转变一想，没关系，反正高中三年，日子还长。

他们安安静静待了将近半个小时，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游灿悄咪咪凑近说：“我给你出个主意，年级前几名我都认识，我告诉你他们住哪儿，你趁着月黑风高去把他们几个都杀了，咱俩稳坐年级前二，咋样？”

“一班是理科班。”他说，“学理就不用挪班，大部分同学都会学理，也不用再费劲去认识新同学。”

“那你非得背下来在我面前显摆干嘛？背下成绩单能提分吗？”

“我现在想通了，胜之不武也是胜了，这叫躺平。”

明厘：“路口那边路况不太好，容易迷路，我还是——”

果然还是他，明厘心说，没几句话，又呛起来。

“你的意思是，最近都不在吗？”

直到天色朦朦胧变黑，游灿看了眼手表。

她看了眼手机。其实也不是一会儿，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她觉得忿忿不平。

慢慢来，不着急。

“盼着我走啊？”他笑嘻嘻地问。

“对。”明厘没好气地说，“你快走了我就能拿第一。”

这不是才刚待了一会儿，怎么又要走？

“嗯，教练说今年的考题范围有点变动，加了不少新内容，最近忙着赶课。”

“谁规定富二代不能研究悲观哲学了？”

她微微皱眉，被这突如其来的分离迎头痛击似的，空落落的。

明厘给他讲讲班级里发生的事，当然她在班里默默无闻，都是些道听途说的八卦，甚至还不如他知道的多。

明厘仰头看他，好像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