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后，简单试了几个音。

他们刚说了几句话，门口有脚步声，游灿回头，果然有几个女生在门口张望。

“不是一班那个红衣服帅哥吗？他天天在你跟前晃悠，这都看不出来？”

她把头埋得低低的，狠心连做两道圆锥曲线大题，六个小问全对，这才满意地放了笔。

她压下情绪，埋头写作业去了。

她再冷静理智，跟南希这种成天在外鬼混的学生相比，还是太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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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听完后，笑得肚子疼：“朋友？哈哈哈哈哈人家追你那么长时间，也就你看不出来。”

“放心吧，我就是你最最忠实的听众。”贺鸣飞拍着胸脯打包票。

“学呗，谈恋爱耽误你学习了？”

游灿抬手，停下，“我挺久没弹了，再说了，小星星怎么了，多经典，说明我有童心。”

明厘百口莫辩，不知怎的，南希放肆大笑的模样很容易让她想起性格火辣的小姨。

“不不不，我们就是过来看看。”几个女生挤作一团，互相推搡着走了。

明厘苦心经营的一汪平静春水，被她们三两句话搅得惊涛骇浪。

他们已经不再是邻居，也不再是同学。

临近艺术节，几个音乐教室内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堵门干嘛啊？多残忍，开着还能通风。”

他倒是仗义，踩着放学前五分钟嗖地直奔食堂而去，留下游灿被一群观众堵得吃不上热乎饭。

只有最保险、最普通的“朋友”二字能概括一切。

贺鸣飞难以置信：“大哥，半个多小时了，你翻来覆去就会弹一首小星星？”

除了“朋友”，她找不出别的词汇来形容她和游灿的关系。

唇一笑，眼皮上的粉色细粉一闪一闪，“看你男朋友表演节目啊。”

南希见她像个木头，逮住机会讲得头头是道：“高中不谈恋爱多没意思啊，等到了大学让人骗的一愣一愣的你就老实了。”

她也没生气，表情波澜不惊，“不跟你说了，我要学习了。”

音乐教室内配有一架三角钢琴。

“不是，你要是只会小星星咱还参加什么艺术节表演？还不如我跟网管去唱双簧。”

“不是的。”明厘解释得苍白，她想不出什么辩驳的话，只能重复，“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游灿过去把门关了，“开着门会扰民，小心强哥来揍你。”

前面有芭娜娜天天跟她分析游灿的聊天记录，后面又有南希一语戳破她心底最不愿提起的想法。

后台，一班要出场的几个人坐在化妆镜前，任由几个女生在脸上涂涂抹抹。

“我哪有什么男朋友？”明厘被她大大咧咧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啊？”明厘惊愕地看着她。

任凭南希在旁边怎么逗，只留下一句：“不是这样。”

心脏扑通扑通，从刚才开始就不受控制地狂跳。

贺鸣飞嫌教室里闷，非要赖上游灿，跟他一块来练琴。

明厘眉心蹙起，绷着下巴：“不是，我跟他是朋友！”

半个小时候，听众不干了。

“灿哥，你要是在这儿练琴，那帮女生不得把门堵死，肯定都来看你。”

游灿想抄起书抽他，“来，我给你伴奏，你来一展歌喉。”

游灿拿了钥匙，推门走进来，“那你把门堵上。”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把他们的联系砍得乱七八糟。

贺鸣飞故意喊道：“灿哥，来看你弹小星星了，你快露一手！”

贺鸣飞抱了抱拳，奸笑着：“小的先走一步去食堂抢饭了，您自己抱着小星星过吧！”

“不承认啊？没事儿，现在还不是，很快就是了。”南希看戏似的托腮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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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啥来着。”贺鸣飞从飘窗上跳下来，热情地问道，“你们要用教室吗？”

游灿的节目排在中间，前面有四个吉他弹唱和两个民族舞，到时候，大部分观众已经疲倦，其实不算个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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