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月考，她必须要考个好成绩来为自己证道。

他总是这样，不需要她多说什么就能理解。

明厘刚坐下，旁边的南希凑过来，眯着眼，投来八卦的眼神。

明厘刚想说下一句——

贺鸣飞用手在脖子上横划一道，闭嘴了。

“见到那谁了？”她笑得狡黠。

游灿在心里叹了口气，想弄死这上赶着破坏氛围的二百五。

“怎么，你害怕李富国把你逮住啊？”

远处台下的骚乱刚好为他们打了掩护，无人知晓的这片小角落很安宁。

他小声凑到游灿耳边：“卧槽……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那你有什么好顾忌的，喜欢就谈呗。”

但她们毕竟不一样。

这是她能想到最精准而又不会太直白的说辞。

“嗯，好。”

“你俩啥时候开始谈？”

高二的课堂难度更大，知识点难度大，她不确定自己以往的学习方法是否需要调整。

她说：“我觉得你很不对劲，我也不对劲。”

说了再见之后，几个人各自离去。

明厘觉得，她和南希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有时候明厘在想，她大脑大概真的是单线程，只能同时处理一件麻烦事，多个麻烦堆在一起就会混乱。

游灿凉凉地瞥他一眼：“是，你要不以死谢罪吧。”

贺鸣飞嗷嚎一嗓子，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僵持的现状。

不知何处的灯光斜斜地照进来，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清晰的分界线。

她顿了下，“我不是要怪你或者问罪，虽然我现在也说不清……但我最近确实有点困扰。”

明厘语气淡淡，开门见山：“你是想说游灿吗？确实见到了。”

“你俩躲这儿干嘛呢？”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也要给老师送东西了。”明厘见状说。

明厘点点头，表示默认。

她并不擅长和人推心置腹，也不确定能不能表达好自己的想法。

“我要是怕他，早就找个借口挪回一班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冷意。

明厘随手将头发挽在而后，露出白皙清冷的侧脸，说话时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像是非要把话语直接捅进他心里。

他沉默了两秒，说：“现在的状态，让你不太习惯对吗？”

游灿站在光亮处，白衬衫显得阳光帅气，他安静地听完，说：“我明白你意思。”

贺鸣飞还想再嚷嚷两句，刚说了一半，那将死的情商回光返照，他歪着头，看看游灿，又看看明厘，一拍大腿。

正因为他聪明，能敏锐地感受到她的态度，以至于很多话不必明说，他就能把握好分寸。

必须得揪出毛线团的那根线，一点点捋得整整齐齐才能安心。

就像现在，明明她语焉不详，他却已经读懂了她所有未说出口的顾虑，那些支离破碎的、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情绪，被他用简单的几个字就安稳接住。

“灿哥！我找你半天了！”

贺鸣飞探出个脑袋，他个心大的，跟明厘自然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说：“刚刚巫老师说让你过去一下，好像是关于竞赛安排的。”

这段时间忙着班里的事，又要分心思给游灿，当意外太多，常规被打破，只有一次次稳步上升的成绩能让她安心。

会大刀阔斧地把所有暧昧的情绪都砍掉。

游灿说：“好，我知道了。”

她心里略微感慨，游灿确实是个聪明且善解人意的人。

下面的节目大多都是吉他弹唱和诗朗诵，她翻出包里的英语单词小本，打算再背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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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样说，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没那么简单。”

她承认，南希的想法洒脱，也承认享受当下会活得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