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我哪一点？

她脱口而出：“我没有负担。”

她大脑几乎空白，怎么也没想到他能说出这句话。

“我要和闻棠一起！”

先前的纠结和猜疑终于有了答案，她第一反应，居然是太好了。

明厘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又听到他说：“我说这些,不是想逼着你回应，你也不需要有负担。”

他摇摇头，看着她的眼睛，“我这叫告白。”

她忽而笑了下，他事事游刃有余,还是第一次这样局促。

也许他知道，她不会迈出这一步。

尽管妈妈认定,她好吃懒做，格局小,处事不大方又没眼光,但明厘凭借十几年和自己相处的经验来看,她还是有不少闪光点的。

游灿立刻就笑了，“那不行，你会把花砸在我脸上。”

游灿恨铁不成钢,“我知道你没有负担，但是我不要面子的吗？”

可从没想过这般猝不及防的告白。

她差点没法组织好语言，微微睁圆眼睛：“你解释……你这叫解释？”

“这学期快结束了，期末考试我就不参加了，但是平时上课会去，我不知道还能在学校待多久……”

是啊。

“我本来也没什么经验，还以为你察觉不出来呢。”游灿挠挠头，“不过你不用担心,喜欢是我自己的事，告白也是我自己的决定，不要为了照顾我的情绪而妥协，你该怎么过就怎么过。本来学习压力就大，别让我的事影响你。”

她不知道正常的告白是怎样流程，

明厘说：“还是要谢的。起码你没选择捧着花在楼下堵我。”

也许他看出了她这段时间的犹豫和迷茫，才往前迈了一步，主动挑明。

这并不符合她的预设，但……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我真得走了，快来不及了。”他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走了啊，学校见！”

没有精心设计的台词和剧情，没有观众起哄，只是一个少年在寒冬里，笨拙地开口。

明厘深呼一口气，她打一张安全牌，说：“谢谢你。”

“你是开玩笑的吗？”她憋了半天，憋出这样一句。

游灿的喉结动了动：“我不会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

教学楼下摆一圈心形蜡烛，在吃瓜群众的围观下，单膝下跪，深情献花，或者在别人听英语听力的时候占用广播播放情歌。

明厘摇头，“不会影响我的学习。”

但见过愚蠢的类型——

明厘毫不掩饰，“那当然。”

她没说话。

“我知道你和闻棠一起，但是食堂也不大，偶遇了总能一起吃吧？”

周遭的车水马龙仿佛被按了静音键,明厘眨了眨眼，只有那句“我喜欢你”在耳畔久久不散。

果然,他喜欢我。

“但是影响心情啊。”他说，“你不止要学习，还得轻轻松松过好每一天。”

谁要是敢这样对她，她肯定把花扔人头上。

他说：“哦，我想说，那中午还要不要一起吃饭？”

不求回应，反而句句给她递台阶。

她的表情从惊愕到宁静,内心有什么悄然落下,如同雪花落在掌心，尘埃落定一般。

明厘沉默地听完了他的话，心里一软，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一朵小花破冰而出。

玩雪喜欢一个人是不是挺明显？……

明厘点点头。

明厘没忍住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迟钝如她，都能察觉出他们关系的不对劲,说明他真是装得很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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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灿笑笑：“不用谢，我也不是单单为你，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游灿抿了下唇,“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句抱歉……喜欢一个人是不是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