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你俩都走！比完赛我收拾你，少不了你的处分！”主任烦的把两个人全撵了出来。

“哦。”她说，“我上午去了趟天台，刚好没在教室。”

原本，她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可一见了面,她就有点说不出来了。

道歉“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不讲……

反思使人进步。但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反思。

将近十分钟，竟然只说了这种没营养没意义的话。

等她把一切都解决完了他才回来，她心里那点期盼已经在和老师和妈妈的斗争中磨平了。

他额发乱糟糟地支棱着，t恤领口歪了，看起来很累,一路上欲言又止,大约是看她脸色不太好，一直没找到开口的机会。

“不用说对不起。”明厘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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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见过不久，却像是隔了沧海桑田。

贺鸣飞抱着篮球跑回来的时候，看到门口站了个人，逆着光，正往里探头。

他微微愣了下，扔下笔就出去，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明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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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灿正埋头紧急填材料，应了声：“干什么？”

垒哥心说：关我什么事，这不表现挺好吗？

后发泄到垒哥身上。

逛来逛去,就属八音楼后面的那片树林人少，最关键的是有几个石凳，能休息。

“不知道。”明厘摇摇头，“海城挺多阿姨都认识我，也都爱管闲事，反正拍都拍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

“这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去海城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用承担。”她说：“我冷静下来分析了，这事也不分谁对谁错，单纯就是倒霉。”

脸侧一缕头发倔强地竖在风里，她抬手别到耳后。

“那个照片……”他欲言又止，“你知道是谁拍的吗？”

“看看这就是你教育的孩子！”

昨天在办公室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无数次设想能有个人冲进来救她于水火，最后她还是得单枪匹马自己上。

下午大课间有二十分钟,太阳即将落山，阳光不刺眼，明厘和游灿散漫地走在日落大道,两侧绿荫裹着微风,很适合散步。

游灿刚想开口：“我……”

教学楼太乱,她心烦不想说话,到了外面觉得更乱了，打球的,去超市的,还有往教研楼跑的。

走廊的喧嚣盖过了他们目光的言语，明厘仔细看了他几秒，安静地笑了下，“要不出去走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明厘问。

再过个五分钟，就要回教室上课了。

“今天上午。”他说，“打你电话打不通，还以为你手机被收了，上午去找了你一趟，同学说你不在，我就想着等晚上再去找你的。”

一路快走到操场，明厘始终沉默不语。

——如果不考虑两位高中生刚挨了大处分这事。

他不用上，但明厘必须得回去，在这节骨眼上，不能再被老师抓住把柄。

下午，屿城又下了场雨，又湿又潮。

“游——灿——！”贺鸣飞一嗓子嚎出来。

明厘坐下后，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他坐下。

游灿没有坐，单膝蹲在她面前,微微低着头。

他哎哟一声，“没事儿，你进去就是了！等着啊，我给你叫他去！”

她不想接受道歉，显得自己好像是个可怜的受害者。

大课间尤其热闹，还没走近，就听到一班火热的吵闹声，几个人在走廊里你追我赶。

还以为下次见面是他拿金牌的时候,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提前见面。

贺鸣飞说：“小明来找你了！”

说不失落不埋怨是假的，但他也有苦衷，她也能理解。

他垂眸，盯着脚尖微微出神。

两个石凳挨得有点距离,也不是面对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