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打了滚将羊绒毯子裹在身上包成粽子,牢牢地盯住。
他笑道:“谢时暖,装小娇妻不适合你。”
借着窗外微光,谢时暖看清了那张阴沉沉的脸。
“确实有这个可能。”林柏亭顿了顿,“时暖,这之后,你和他的未来会很辛苦,你要有准备。”
谢时暖呼出气。
不太像人。
收了线,谢时暖转头往后,窗外的雪已经停了,庭院里只有一盏幽黄的地灯,朦朦胧胧里一片白寂。
“我和沈牧野的事被曝光了,大概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别的我都无所谓,只有我妈……我害怕有人打她的主意。”
不想,对面的林柏亭笑了,笑得大声。
她没有电话里表现的那样开朗。
“人家在飞机上睡多了,时差倒不过来,阿野~”
“我今天有问过疗养院的情况,伯母在你出事前就被换去了后面的独栋,一层楼几乎只有她,没有沈牧野的准许,除了你和照顾她部分医护,没人能靠近。”
变聪明了,知道被动防守不如转守为攻的道理了。
“不能,你前科累累。”
“我偷偷摸摸是怕吵醒你,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你几乎没怎么睡过,我是心疼你,阿野~”
“鬼啊!!!”
“沈牧野!!!”
她机灵。
“不是我,还能是谁?”他大约刚醒,声音哑而沉,“倒是你,不睡觉偷偷摸摸躲在窗帘后头做什么?”
男人挑眉:“什么游戏让你这么眉飞色舞,养野男人的游戏?”
“抛弃你的阿野,和我在一起。”
沈牧野抱臂叹息:“刚醒,一摸旁边,发现我亲爱的小暖不见了,吓得我三魂丢了七魄,还以为你又被什么云什么玉骗出去绑了。”
沈牧野忍无可忍,抬手打屁股。
真是离奇的想象力,谢时暖鼓起脸:“你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我吗?”
“怎么可能?!”谢时暖几乎是脱口而出,一出,就觉得伤人了,可又没法收回。
男人手臂铁钳一样箍住她,生生让她转了个身。
“我知道,很多年前我就知道和他在一起会很辛苦,但有机会辛苦就证明有希望,是不是?”
“是啊,所以不是所有失意都需要安慰,我虽失意但也高兴,至少,沈牧野这个人对你还算真心,那我也就放心了。”
黑洞洞房间里,一个黑洞洞的影子矗立在后头,高高瘦瘦,纹丝不动。
“不说实话,我们就再来一次,给你热热身。”
窗帘后头隔绝了房中的暖气,冷嗖嗖的,她鼻头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哪有偷偷摸摸啦!”谢时暖拍着胸口,“我睡不着出来喝杯水,顺便……嗯……打游戏。”
辛苦不代表希望,或许代表着白费功夫。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林柏亭答应帮她探望廖红娟。
“我错了,阿野~”
“你什么时候醒的?故意站在帘子后头吓我的是不是?”
谢时暖笑了一下。
沈牧野大步进房,脚一踹门,砰一声,门关上了,再把她往床上一抛,才终于破功。
那黑影晃动了一下,十分敏捷地将她拦腰抱起。
谢时暖吓得跳起来,转身就要跑。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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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所谓,假如沈牧野要往前走,她便走。
言罢,他将她往上一提,直接扛上肩。
你这个人真的很小气
谢时暖八爪鱼一样扒住他的睡袍,连连求饶。
左一个阿野又一个阿野,一声比一声娇嗔,专往沈牧野的心尖上碾。
“放开!你!”她愕然,回头,“沈牧野?”
林柏亭默了片刻,轻笑:“是。”
一撩开帘子。
他们没再多聊,谢时暖记着时间,林柏亭也记着,各自操心着对方还有没有觉睡。
沈牧野说着话,手没闲着,上下摸了摸,女人身体冰凉,鞋都没穿,一看就是在帘子头后冻久了,他愈发不高兴。
她吸着鼻子,搓了搓手臂预备回房再睡个回笼觉。
打出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