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这部分谈话内容方便放给我们听听吗？”

“不是！”

孟锦绣吸气，终于直视沈牧野的眼睛。

言罢，他看回孟锦绣。

沈叙白轻呵：“其实我本来不会发现，但不巧，我意外找到了一个真正照顾过我母亲的护士，听到了一个版本的故事，两个版本，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这……大概是保姆间会互相交流，她或许是听别人说的。”

“你在骗我。”

沈牧野这才松开谢时暖的手，让她接过u盘找出录音文件。

孟锦绣点头：“方便。”

沈延清几不可见的踉跄了一下，牙关咬得更死：“锦绣，我和大哥的会面除了我们两个再无旁人，而且还是在大哥的公寓，难不成，你监听了大哥？”

沈牧野捏着她的手拖到身后，朗声道：“孟小姐，今天这里有很多人，他们中有不少爱好公平正义的长辈，譬如贺董，你大可以挺直腰杆，堂堂正正的告诉我，你，要给我什么？”他顿了顿，“还是说，你只喜欢等别人来救，不喜欢自己救自己？”

沈叙白没有讲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他忽然转了话题。

谢时暖左右瞧瞧，低声道，“她害怕，你非要逼她干嘛？”

“哦？什么样的录音？”

“是吗？居然还有人肯开口？那另一个版本的故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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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野轻笑一声：“四哥脑筋动得真快，跳过录音内容直接质问录音来源，都告诉你了，别急，你会知道。”

沈叙白的声音更冷了。

“本来是，但现在我明白了，大哥是以为我欺骗了你所以生气。”沈延清颓丧道，“我能力有限，只能找到那位保姆，大哥，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故意的，抱歉，我无话可说，说到底，是我没有能力确认清楚，是我的失误。”

话音未落，沈叙白骤然沉声：“延清，有没有

变脸

沈延清辩解的声音听起来很无辜，“所以大哥，我之前提醒过你，那位保姆说的话未必要全信。”

“你来找我，是希望我不要调你去分公司？”

在座的所有人都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不由屏息等待，沈延清的质问先是被沈牧野打回来，又是被跳过，他攥紧拳，拳头压在会议桌上。

“那个保姆的工作是照顾清湘，和我母亲的交集只有抱孩子给她看时，一天中，她有大半天见不着我母亲，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能活灵活现地描绘出当时有关我母亲的细节？而且我父亲和母亲吵架的那天，她在休假，哪里听来的那些话？”

但很明显，录音里的声音不算平心静气，谢时暖听得出，他压着怒气。

“沈总和诸位董事应该记得，我丈夫……也就是沈副总，几年前从金诚总部被调去了分公司，是沈大公子亲自安排的调动，对此，沈副总很不开心，他在集团总部经营多年，调去分公司，强龙不压地头蛇，一切都要重新来过，所以，他决定去找沈大公子谈一谈，希望他收回成命，这段录音记录的就是他们的部分谈话。”

孟锦绣猛然抬头，她深呼吸了几下终于缓和了情绪，“沈总，这个u盘里有一段录音，是我无意间得到的。”

时隔多年，这也是谢时暖再次听到沈叙白的声音，一如她在医院，第一次听他叫她的名字，沈叙白声如其人，清澈不含杂质，如果他平心静气和人交谈，大概，没有他谈不下的生意。

“大哥，你的话我不明白？”

播放键摁下，最先出声的是沈叙白，他道：“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