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紧张的。
“嗯。”
谢骏是在晚上八点十二分于建筑公司的一个即将竣工的高楼自杀。
廖红娟突然问她,时暖,还记得五岁时我告诉你有关死亡的事情吗?
沈牧野想了想道:“严格来讲,应该是平等的糟蹋所有人。”
谢时暖吸着鼻子。
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下午时分,咖啡馆没几个客人,侍应生懒洋洋地送上咖啡后就缩在桌后刷手机。
直到几天后,廖红娟接她放学,带着她逛夜市,她们从街头吃到街尾,平常廖红娟不许她多吃多喝的垃圾食品,这次也允许了,她快活的吃完了最后一根炸串,心满意足。
“等你调整好心情,我们就回疗养院,接下来,如果是好结果,万事都好
“……沈牧野。”谢时暖声音沙哑,“你知道吗?我爸去世的时候,我妈也是用类似的方法告诉我真相。”
“我当然说记得,她满意地点头,又问我,每个人都会有这一天,对不对?”
街口的绿色小人重新跳动,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沈牧野便拉着人推开了路边的咖啡店。
“我说对,然后,她说……说我父亲就走到了这一天。”
“好点了吗?”
谢时暖乖巧的应下,没有觉察到一丁点异样。
那辆车的司机一个急刹车停住,随即车窗摇下,粗粝的男声破口大骂:“神经病!找死吧!”
“天命就是糟蹋好人吗?”
他本要推门下车,看见谢时暖后头冷脸的沈牧野,推门变成了再骂两句后踩油门离开。
谢时暖怔怔望着那辆车的车尾,耳边是沈牧野急切的呼声:“谢时暖,你冷静一点!”
“不公平。”
谢时暖吸了口气,不挣扎了。
平等的糟蹋所有人
那栋楼是和金诚合作的项目,二十三层的高楼还未通电梯,也就是说,为了死,谢骏走在没有任何安全设施的简易楼梯上,一步步攀到天台再一跃而下,足见死意有多强烈。
两人在街边拉扯,招来不少目光,沈牧野没空理,他牢牢地攥住女人的腕子,秋日凉爽的天气,他的额头却渗出细密的汗。
谢时暖眨了眨眼,憋回眼泪,“阿野,我明白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但为什么,他们那么快就走到了,甚至连平均寿命都没达标,他们这一生没做过坏事,大部分时间还都在受苦,苦吃得差不多了该享福了,上天却要宣布结束了,这公平吗?”
但廖红娟掩饰的很快,她自如的站起,拿包,告诉她,她要出门办事,而她要好好做作业,不给陌生人开门。
“那就听我说几句。”沈牧野道,“小暖,我拉你出来,一个是因为今天下午专家会诊,如果在那里告诉你真相,你大概会更激动,另一个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会更好,只能想到哪里做到哪里,这毕竟不是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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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来应该是一个多小时后,谢时暖记得她正在写作业,廖红娟接到了电话后极为短促的哀嚎了一声,吓得谢时暖从房中走出。
沈牧野很少会表现出紧张,因为大多数事都不足以让他紧张。
谢时暖笑了一声,震得眼泪掉下来,沈牧野伸手抹掉。
沈牧野果断道,“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铁律,我们谁都没法改变,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的胳膊猛地拽进怀里,紧接着,一辆车嗖的一声从谢时暖眼前冲过,只消一步,就是一场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