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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妈妈。”
他没有落到冰冷坚硬的地面,而是触碰到了一具滚烫的身体。
男人愣了下,错失了将身上的人推下去的机会,反而叫景宁抱得更紧。
聂佟也自觉玩的太过,挥挥手驱散了其他看热闹的人。
景宁有些绝望,又累又困,踉跄奔走的时候甚至希望自己下一次推开的门是一个房间,无论房间里面是谁……让他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嘟囔着,可在鼻尖萦绕过一股清淡的冷香后,身体竟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脑袋忍不住往那热乎乎、传来更多凝神香味的地方蹭。
“够了。”
其实手机响了好几声,他睡眠浅早就听到了,只是浑身酸痛实在使不上力气,所以让自己偷了几秒钟懒才从那钝痛里晃过神来接通了电话。
然而碍于身体有恙甚至无法推开他,否则现在景宁就该躺在地上了。
电话果不其然是班上学委打过来的,来问他今天怎么没有去上课,辅导员发信息他也没回。
殊不知,被他强硬抱着的人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
玩是玩,要是把傅峥的人弄出人命了,这可就不是轻易就能糊弄过去的事了。
因为傅峥和他的那群朋友,景宁已经不知道被耽误了多少课没去上。若非他自己课后紧赶慢赶,可能都跟不上老师布置作业的进度。
景宁下意识的整个贴近那具躯体,把他当作所有安全感的来源。
“他们都欺负我。”
“你没事吧?”
“好热。”
“怎么这么香?”
景宁在电话里诚恳道了歉,说自己睡过了头。
卫乐成愣了下,瞪了齐琛一眼,正要说什么时,身后的傅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了过来,目光冰冷的在他们间扫过。
景宁哪里真找得到卫生间,他来这里仅有的几次都是因为傅峥,每一次来都是狼狈地走,这里的一切几乎要成为他的阴影。
景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他现在整个人都是虚的,胃里面火辣辣的翻滚着,浑身上下如火中烧,当下头昏脑胀,恶心想吐得很。
那间套房门没有关紧,推门而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找到了厕所。事实上他也确实找到了厕所,厕所就在套房入口的右侧,而他一进去就趴在马桶上吐了个昏天地暗。
齐琛紧抿着唇,面色阴沉,没搭理他。
“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忍。”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心想事成。
他不知道自己已在迷糊里拐进了碧涛阁的一间套房。
白的面色,心惊胆战的嘟囔了句。
只因为一句——“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
偏偏碧涛阁处处金贵,尤其顶层还是豪门贵族集聚的至尊包间,就是脚下的地毯都十分名贵,他想吐都赔不起。
景宁是被手机铃声吵醒来的。
而青年还在嘟嘟囔囔地说话。
他知道自己大概毕业不易。
他踉跄着起身,都快忘了自己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什么要来,推开面前的人捂着嘴就往外跑。
齐琛的面色难看的打开了卫乐成要继续往景宁的酒杯里倒酒的手。
这话一出,其他人看着已经醉倒在桌面不省人事的景宁,心里也是一咯噔。
男人愣了下,短暂的放下了防备和警惕,停下了要将身上人推开的动作。
像是受了极大委屈。
齐琛离景宁近,用手推了下景宁的肩头,正要去掰他的脸的时候,旁边的卫乐成却突然拿过桌上的酒,哗啦啦就往景宁身上淋。
卫乐成还得意的朝齐琛抬了抬下巴,笑道:“看吧,还是我的方法更管用。”
“别倒了。”
“你……”
记忆的混乱促使他以为自己回了家,拿了舆洗台的杯子漱了个口又洗了把脸,然后撑起身体晕晕乎乎的出去找床要睡觉了。
就在他蓄力要将怀中的醉鬼推开时,耳边突然传来那青年的声音:“我已经很努力了……”
男人额角青筋已经隐忍到凸起,双手紧握成拳搭在轮椅两侧的扶手上。
是可以结束的讯号。
“困……”
吐完后他舒服了很多,只是烈酒的后劲太大,人还是不够清醒,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在哪了。
就是出去时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他脚下不稳,径直往下栽——
冰凉的酒水让景宁从昏沉中骤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