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总行了吧?”
李汝萤却是忍不住又上下打量了申鹤余一眼,再次觉着他可真是为了生计吃了不少苦。
崔十九心痛地攥着才写就的悔过信:“我那口茶怎么就正好溅到这儿了啊!不行,我得赶紧补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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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十九脖子涨得通红:“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崔十九将茶水一口喷出:“什么?传闻中她们不是向来不对付吗?如今怎么同进同出了起来?”
林绍劝道:“十九,你不狎妓了是好事,崔世伯不会再责骂你的。”
李汝萤看了李玉稚一眼:“不知若圣人知晓,昨夜他最宠爱的五公主受了崔公子那般凌辱,又会对公子作何处置?”
又看了李玉稚一眼:“那圣人那里,公主不会再……”
崔十九汗毛一立,道:“那你们解开我,我写,我写就是了!”
与此同时,崔十九的卧房内,崔十九啜着茶水,心有余悸:“这五公主刁蛮,她身边这婢子竟也蛮横得很。”
申鹤余道:“她可不是什么婢子,她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荆山公主。”
“十九这悔过书可行么?”
一盏茶过罢,李汝萤望着纸上那歪歪扭扭的几行字,眉头皱得比崔十九因记错字而批划的几个墨团还要深。
崔十九:“自然。”
林绍忙劝他:“十九,还不快跟公主认个错?”
唉……就……挺不容易的。
崔十九很是踌躇。
崔十九问:“你笑什么?”
人没有?”
伺候林绍不够,竟还在闲暇时候来做崔十九的书童。
李汝萤挑眉:“崔公子可是真心悔过?”
申鹤余闻言却忍不住笑了。
申鹤余被她看得极不自在。
崔十九听罢,猛地将手上的毛笔往纸上一扔:“这两个可恶的丫头,竟敢耍我!”
这几个字能想起来怎么写对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
申鹤余:“我笑你被她耍了。”
李汝萤半信半疑:“你该不会特地在笔迹上作伪,日后打算不认账吧?”
李玉稚心中直翻白眼:她疯了才会跑去阿耶面前承认自己偷溜出观。
回同章观的马车中,李玉稚忍不住问:“你做什么叫他将信交给他的阿耶?他这信白写了不说,崔相知道了,阿耶不就知道了?”
李汝萤道:“既是真心悔过,不如手书一封悔过书,写清昨夜原委,以及崔公子再不召妓予以自省的决心,可好?”
崔十九蘸墨的手一顿,眉毛拧作一团觑向他。
崔十九支支吾吾将脸憋了个涨红,最后期期艾艾道:“这…这便不必了……”
申鹤余摊了摊手。
申鹤余轻咳一声,上前低声对李汝萤道:
她旋即一滞,唇畔噙笑,眸中寒意却更甚,“崔公子或可请见圣人,当面同圣人说一说昨日是如何仗势欺人的。”
别说崔十九了,他昨日还亲眼在画舫大厅中,看她们互相争辩得不可开交呢。
她忍不住疑惑地望了崔十九一眼。
崔十九连连点头,引着她们出门,“唉我送你们……”
他真是大宣书法第一圣手——崔公的后辈?
申鹤余正想着,崔十九却忽然大叫了一声。
崔十九窘迫地对李玉稚道了声“得罪”,在得到李玉稚的横眉冷眼后,又目光含怯地望向李汝萤。
“他这字一向潦草难辨,不信你翻他桌案上的字帖便知道了。”
“好……什么?再不召妓?这怎么能行!”
申鹤余:“做什么一惊一乍的?”
申鹤余道:“你便没想过昨夜本该待在观中清修的两位公主,缘何会突然出现在东市的酒楼?”
李汝萤点点头,将悔过书又交还在崔十九手上:“书信既成,便请崔公子将此信交到崔相手中,此事便算了了。”
李汝萤笑盈盈望着她,“再者,崔十九应当比我们更不想叫旁人知道,昨夜自己招惹的是最受宠的五公主。”
李汝萤笑道:“公子放心,昨夜与今日,我们从未见过。”
崔十九被她望得很是忐忑:“不行么?”
“那便好,那便好……”
“崔相谨言慎行,知晓昨夜原委后,为了崔府声誉,也不会去阿耶面前攀咬你我。”
崔十九眼珠子险些要瞪出来。
在感受到李汝萤及李玉稚刺打而来的目光后,崔十九不情不愿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