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道:“太子吩咐了,就是申十六郎您,他才不见。”
申鹤余道:“先前你这般对碧竹姑娘,如今碧竹姑娘可理你了?”
“这回不是!”
崔十九支支吾吾:“碧竹……碧竹她跟荆山公主哪能一样,是我骗她在先,我家碧竹气我是情有可原。”
“姊兄,今回不是孤不帮你,实在是荆山阿姊说了,若是再叫你从东宫进去,她便将意禾带去自己身边。
崔十九道:“这可大不一样!我这招的精髓在于,等她来寻你时,发现你身边早就有了旁的女子,而你表现得对她爱搭不理。
申鹤余听了砚池的话,紧忙按照砚池所言,先是沐浴又是换衣,赶在落日前去了东宫。
“臣益州都督府仓曹参军申祜,拜见殿下。”
他压着嗓子对卫兵道:“我是薛都督府中的仓曹参军,有事求见殿下。”
崔十九哪里见过他一直惆怅的模样,不禁为申鹤余不平。
崔十九道:“这一招叫——以毒攻毒,欲擒故纵。”
申鹤余打断道:“这与你方才说的不是一样?”
说着,一本正经地掏出了自己的鱼符。
李祐摆手令众人退下后,走到申鹤余面前。
申鹤余想了想,只得又换了身行头,在下巴上粘了块大胡子后,折返回东宫门口。
申鹤余挑眉:“说来听听。”
与此同时,崔十九问路人这是何情况。
头,砚池续言,“所以啊,郎君您还等什么?还不好好收拾收拾这一身汗味儿,换身好看的衣裳主动再去宫里给公主一个台阶下?”
申鹤余道:“要不就按照你说的前一句,我消失几日?”
崔十九摊手:“那我爱莫能助了。”
卫兵道:“郎君您别为难小人,小人只是听命行事。”
申鹤余问:“什么意思?”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崔十九推着他上了马车,“哦对了,自从出府后,都还没去见绍愚,他可是也受了大苦了,咱们带着他一块!”
申鹤余翻上墙头,向内打量。
“她便会觉得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旁人夺去了,焉有不急着来求你的道理?”
听路人说,晋国公林介甫与伪帝金至简相勾结,隐瞒边疆军情不报。
等两人来到林府外,晋国公府的匾额已被摘除,府门上贴了张大大的封条。
原本雅致的园林雕塑全都东倒西歪在地上,寒风吹过,透出一股子肃杀破败之气。
“世外桃源。”
申鹤余哪里能真的不顾惜李祐作为太子的威严,就直愣愣地闯入宫去。
他在路上遇到崔十九,崔十九将他唤住:“如何?同公主说清误会了么?”
“什么地方?”
然而到了东宫后,无论申鹤余如何说,守门的卫兵却不肯给他开门了。
但又不知究竟错在何处,只怕贸然写信又惹了她厌烦。最终只得无功而返。
申鹤余不信:“昨日我才来,太子还喊我姊兄呢。”
申鹤余道:“太子认得我,你只管同太子禀报说申家十六郎申祜求见,太子定会见我。”
崔十九揽上申鹤余的肩膀,“为了向你表达我的歉意,我勉强再给你出一招,如何?”
“要不这样,你写封致歉信,孤帮你带给阿姊,只要阿姊消气了,日后孤定不拦着你。”
“这公主也忒不知好歹了些,仗着你喜欢她,便这般有恃无恐。依我看,你便是太纵着她了,晾她几日,她自然乖乖来寻你了!”
“是是是。”
崔十九点头:“那也行。为防止你闲下来又想她,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卫兵不敢耽搁,赶忙前去通禀。在得到太子李祐的许可后,将申鹤余带进了东宫。
“又是赌馆妓馆还是酒馆?我不去。”
申鹤余断然拒绝:“先前我见她与秦绩说话都烦的不行,若我真与旁人假意欢笑,她心中定也难受。这法子不好。”
崔十九解释:“这几日公主不找你,你也别找公主。这样公主忍不住想你了,自会主动来寻你……”
李祐站在院中,正疑惑着他为何这般眼熟,便看到申鹤余揭了假胡须,给李祐弓身行礼。
申鹤余叹气:“公主不知为何还在气我。”
申鹤余瞪了他一眼:“公主如何不一样?你诚心爱慕碧竹,我也诚心爱慕公主,是我不知何处惹了公主,与公主何干?以后诋毁公主的话不许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