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为了诈她，说到底也算替你解围了吧。”虞清蘅被问的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问完没有？”

程瑆：“我还是打算先雇一批外城的普通人试试水，我知道你的担忧，但外城也有像你和骨头这样的人不是吗？让他们试试吧，加强筛选和管理就好。”

“不知道，夜太黑没看清。”

虞清蘅抬眼：“你说这个啊，她和村长签订长期供货协议，然后村子被你们屠了，现在协议也报废了，好在那只小蓝菇被她收服了，地还在，它们现在不还在空间种地么。”

虞清蘅才不管江知宥现在是何种心情，接着道：“她能感知到我的存在，误以为我陷入沉睡，于是尽可能谋划，从一个个人下手，改变一个个节点。”

“是哦，怎样？江队要抓我？”虞清蘅勾起唇角，“可是我那天用的是程瑆的身体诶，要抓我的话，你没证据哦。”

正说着背后就传来两人谈话的声音。

江知宥推开门才发现程瑆不在房间，问了沈澜风才知道她刚刚找林小葵商量植咖店的招聘事宜去了。

她左脸写着“不理解”，右脸写着“你也配”。

虞清蘅：“接下来的事你就知道了，反倒把体内的我激活了，就这样，在她异能消失的夜里我取代了她。”

虞清蘅看着他手上的芯片，咬牙：“交易的内容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说，会在污染体和人类之间重新选择，改变必将灭亡的命运。”

江知宥：“你好像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了我不记得。”

“所以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你？”

“凭心而论，我很欣赏她。”虞清蘅说着突然嫌弃地瞥了江知宥一眼，“只一件事我想不明白，她最应该且最好利用的家伙不是你吗？干什么要舍近求远，还打算和你离婚？！”

虞清蘅攥着手里的芯片，遥遥望向基地城门的方向，掌心一点点捏紧。

“你对她可不是这套说辞。”

那家伙当着他的面就假装凶狠，和那些污染体不共戴天，一背着他就偷摸往小蓝菇空间塞新长工，被发现就装作若无其事插诨打科，用其他事转移他的视线。

“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说不定那小姑娘乱说的，就是为了嫁给你呢。”

想到程瑆跟在他身后搞小动作时那粗制滥造的演技，江知宥没忍住眼底的笑意。

镜头拉远到某片空旷的土地上，这里的污染体数量大大减少，最前面是他倒下的躯体。

但虞清蘅那段空白记忆和这些离奇的事也只能这么解释。

一团浓绿色迷雾从程瑆体内溢出，掠过地面，然后一切都开始倒放。

江知宥没有选择戳穿，而是问另一件事：“宋安娜说她小时候在家见过你和一个男人去找宋怀谦，那个男人是谁？”

直到一道惊雷在天边炸响。

江知宥想到店里供不应求的新鲜果蔬，发现确实很久没看见那几只污染体了，后面清剿的那些污染体也都没看见踪迹，原来是被程瑆拉去当免费劳动力。

“你当时……”

最后画面定格在程瑆从床上惊醒的那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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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宥试着在眼前模拟当时的画面。

生扭曲，一定概率下会使时间线倒流。

江知宥心有点痒，看了眼时间，把芯片丢给虞清蘅就准备回房间逮人。

江知宥挑了挑眉，难得对虞清蘅的话颇为认同。

江知宥紧盯着虞清蘅，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深色。

基地外是堆叠的污染体尸块，到处都是炼狱。

“再之后呢？你们又达成什么生意？”

原来如此，那晚失控的拥抱是程瑆一个人的生死相隔。久别重逢。

江知宥没有否认：“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我们的交易也没必要继续了。”

像电影倒放，躺着的人重新站起身后退着回到基地，日夜开始急速颠倒变换，阴雨晴雪急速交错，青年一点点变成孩童。

虞清蘅在撒谎。

江知宥：“既然源晶已经被你拿走了，你为什么对进入基地那么执着。除非，有人从你手里夺走了它，那个人是谁？”

“你怎么知道？你监听她，不对，那你今天就不会来问我。”虞清蘅反应过来，“你诈我？”

程瑆和虞清蘅融合的过程中体内的s级污染值外溢，致使人类的命运重启了。

时间久远，他已经不记得是在哪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