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要保护我，是认真的，我能感觉到…不是坏人……”

程瑆想到“失忆”期间那位婆婆明里暗里的针对，拍了拍叶文鑫的肩：“辛苦你了。”

程瑆的视线先是在江知宥身上停留了两秒，才点头：“嗯，了解了些情况。”

江知宥拨开程瑆脸上的头发：“如果不是呢？”

程瑆呼吸一滞，等了一会不见江知宥睁眼，窘迫的心情渐渐缓和，取而代之是一种安稳感。

程瑆回过神，将光屏转回给她：“没什么，早点休息，明天还要面试。”

说来说去，不还是舍不得对付林小葵。

日光从身后的窗户洒进来，照在江知宥后背，给锐利的五官轮廓披上一层柔光。

程瑆沉默了两秒：“再等等，如果她是被迫的，看在老师的面上，放过她一次吧。”

“什么?”叶文鑫刚发现后台多了一堆方舟发来的信件，忙不迭点开一一敷衍，没听清程瑆说了什么。

江知宥听笑了。

次日，程瑆睁开眼就发现不对劲，下半身被困得死死地，她刚动以下，腰身上的手臂立刻缩紧，整个人不受控制被江知宥搂入怀中。

两三次她蹲在角落表情好像十分痛苦，我本来想过去问问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心软了？”

γ-3晃晃悠悠从楼梯口飞出来，蹭了蹭叶文鑫的脸，打了个饱嗝。

很早起，父亲就不允许程瑆和任何人单独见面，哪怕见面也要隔着厚厚的隔离玻璃。

叶文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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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你也不是第一天，还好你们结婚时她还没苏醒……”叶文鑫双手合十强调，“总之你千万别被她发现，求你！”

那是小程瑆被困在那间实验室的第三年。

程瑆在睡梦里似乎感受到江知宥的控诉，蹙起眉，嘟囔了句：“江知宥，要乖，不闹……”

江知宥拍着程瑆的后背，轻声道：“好，不是坏人，睡吧睡吧。”

江知宥将人卷进被子里抱进怀中：“后面打算怎么做？放长线钓大鱼还是清理隐患？”

等程瑆熟睡后，江知宥将手边的资料放到一旁的柜子上，熄灯后，轻轻在程瑆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程瑆想起第一次看见江知宥的情景。

房间里江知宥穿着浅色套头卫衣靠在床头，手里翻看着叶文鑫今天带过来的调查报告，听见动静抬起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程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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γ-3摇摇晃晃，大眼睛眨巴眨巴。

【（n▽n）】

叶文鑫顿觉不妙，拎起它摸了摸：“你喝了什么？！都说了你不能喝那些饮品，外侧神经又短路了，你知不知修理费很贵的！”

江知宥愣了下，眼底的笑意更深：“不闹了，我爱你。”

“这是什么意思？你又要干嘛！程瑆，你给我回来！真是！”叶文鑫抓了把头发被头上的静电电到指尖，更加生气了，“黑心夫妇，没一个好东西，万恶资本家，老娘不干了！”

程瑆一言不发，看着屏幕上圈出的日期出神，鬼使神差问：“会很痛吗？”

江知宥长相结合了江临渊和方时遇的优点，轮廓淡化后隐隐可以窥见幼年时的影子。

“而最近的一个雨天就在三天后，究竟是不是像我猜测的这样，等到那天就可以确认了。”

“她体内的污染指数几乎达到a级污染体的巅峰值，而且我发现那几次都有一个共性。”叶文鑫将近日的天气预测表调出，圈出其中标注下雨的日期，“雨天，而且空气中水汽含量越高她体内的数值也就越高，她也会越痛苦。”

“等等。”叶文鑫想起什么叫住程瑆，“这几天你别靠近基地，方舟最近不知道又抽什么疯，认定了你没死天天发函件让我回去一趟，要不是江队先一步从宋怀谦那拿来管理权限，将平安街从方舟系统割离，它早扒来了。”

自她有记忆起，周围除了冰冷沉默的仪器，就是那些对她既爱又怕的研究员。

程瑆攥紧江知宥的衣服，纯棉布料很柔软，暖意包裹住她冰冷的指尖：“那就利用她，直到找出那个藏在宋怀谦背后的人为止。”

“聊完了？”

程瑆先是浑身一紧，而后才在江知宥怀里渐渐放松，脑袋下意识蹭了蹭：“不知道，她是老师的女儿，老师帮过我们，她也救过我，而且她对我没有恶意……”

“小骗子，最早说要保护你的明明是我，对我就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