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奇、在跃跃欲试,所以她抛出了两个方案让他去选择。
不过她也就只是这么想想,并不打算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哪怕是直接对他动手也好啊,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啊?
他简直像是水做的,哭了这么多次脸都还是那么漂亮,崩塌的模样更是可口。
小概率会在囚禁中自我了结,理由或许会是因为觉得无趣,也或许是想要看他希望破碎,更可能是某一天突发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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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妄似乎是在外面躲起来偷偷哭过,又不想在最后还留下狼狈的形象,让自己看上去重新显得光鲜。
那些被强行压在皮囊下的情绪如同熔岩涌动,在脸上交织成了一片痛苦的网。
然而情绪是没办法通过化妆被遮掩住的。
那双漆黑的眼瞳盯着他,渗出了些许不太明显的欲。
哪怕他一直都清楚自己长得足够漂亮。
肖妄找不到任何破局的办法。
他抬手擦掉眼泪,伸手碰了碰盛着粥的碗壁。
肖妄猜得到她哪一句话是真的。
肖妄并不能肯定这一点,他对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自信。
他从来就没有被允许过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凌伊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被诱惑到了。
凌伊就是那个庄家。
有可能会成功,被她亲自认证成功几率会很大的方案;
择这么酷烈的方式吗?
对她来说,活着挺好,死了好像也无所谓。
他垂下头,单膝跪在床边,小心捧起了凌伊的右手。
所以他也找不到机会喂她。
寒冷的季节里食物都凉得很快,肖妄端出去重新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带着浓重哑意的嗓音盛着祈求:“再吃一点。”
正常人没办法去揣测不正常的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双带着颤意的手舀起了一勺递到了她的唇边。
唯有一点,肖妄根本没办法接受凌伊会死在自己眼前。
就因为他没资格当狗了,所以连虚以委蛇都不屑于去做,戏弄他的手段竟然都要选
他都不需要去设想,就笃定她一定会让他亲眼见证到那一幕,让自己的死成为他挥之不去、深可见骨的梦魇。
可能是之前被打击了太多次了,这次肖妄并没有哭上很久,反而很快的平复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再度出现。
凌伊双手环抱,波澜不兴地闭上眼养神。
而不是被回忆起来时,只能想到流浪狗。
这让凌伊现在就很想对他做些什么,看看他的其它地方是不是也会有那么多水。
他清楚他生得足够好看,这种程度的美貌是可以做到即使分开,也会被偶尔想起的程度。
她喜欢在别人身上留下痕迹,却从来都不会伤害自己的身体。
哦,那种情形下她甚至可能还会笑。
她根本无所顾忌,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光是因此产生了一点点的联想,肖妄就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他看上去很冷静,甚至冷静得有些过分,像是在一瞬间就将七零八落的心拾起,重新粘了回去。
凌伊连成功率都给出来了,告诉他她大概率不会自我了结。
她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生命,也没有牵绊、梦想,情感淡漠、恶劣,唯一的乐趣好像就是学习和玩弄人。
只要他在凌伊的记忆里足够好看,她以后再找小狗时,也会忍不住拿他的脸去对比的吧?
这样的亲昵行为,肖妄过去做得也不多,她并不喜欢做这种黏黏糊糊的行为,人也足够独立,从不会在饭点因为别的事情忘记吃饭。
他的行事全凭本能,完全没有勾引她的意思,只是想让自己在她最后的记忆中依旧还是好看的。
肖妄却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肖妄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肖妄盯着她,一勺接一勺地喂着,直至粥见了底,才拿出纸巾给她擦嘴,将碗端了出去。
她怎么能这么说呢,她明明知道的,她只要哄一下他,他立马就会晕头转向,根本不会阻止她离开。
他可以死,凌伊当然也可以死。
他还可以陪她去死。
凌伊漫不经心地将两条腿交叠在一起,放松地歪靠在床头注视着他。
凌伊注视了他几秒,才配合地张开嘴。
想
只有庄家才可以稳坐钓鱼台,而赌徒从来都不会一直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