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小姐似乎比他自己还要更了解这具身体,让他开始对自己都感到陌生,欲念潮涨般一波一波漫上了意识海。
然而此刻的拉尔斯,却是足足过了好几秒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潮湿的呼吸洒落在了额上。
他说着自己反而感兴趣了起来。
他脸上几乎每个角度都是冷酷锋利的锐线,手感没有胸怀好,覆盖上去时,唯一柔软的只有他炽热的吐息。
拉尔斯耳廓逐渐漫上绯意,凝着眉照做。
这算不上多舒适的体验,他的指节绷得坚硬,目光停驻在她连口腔都色泽浅淡的唇齿间,鬼使神差地俯身吻了上去。
所以无论是正统派哨兵还是异化哨兵,都擅长于从折磨中品尝错位的快意,若不是折磨,那身体就更容易沉沦下去了。
“向导小姐放心,不会把血溅到你身上去的。”
腹腔里的冰元素渐渐散了,被冰冻住的感知重新漫上了神经,他无意识张唇,塌在发间的豹耳无法立起,轻轻在发丝间战栗。
被凌伊拽住的发丝传来轻微的力道,拉尔斯顺势低头,碧色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她浸着水光的唇,不由轻啧一声。
“怕被我看到什么?”
哨兵五感强大的身体,天生就适合被玩弄,无论是疼痛还是其它,都会被感官放大好几倍。
拉尔斯盯着她,微微偏开头去躲避,静了一秒,又将脆弱的咽喉主动送了过去。
“拉尔斯,别在这种时候惹我。”凌伊平静地说。
他甚至开始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混乱无序的思绪侵蚀着大脑,灵魂像是飘出了体外。
“你的唇环硌到我了。”凌伊抬手抵住他,“不准这么亲我。”
哨兵远超于常人的五感,让他们在其他人往往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前,就可以迅速做出应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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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伊勾起唇角,抬手摸上他的脸,“不想拿开,那就没办法了。”
“只能摘,不准扯。”
拉尔斯跪在她身上,掌心始终都覆盖在凌伊的脸上。
什么继续……
混乱的感官被扭曲成了模糊的光影,不自觉跑出来的尾巴带着尖锐的刺痛混杂进感官中,让大脑越发混沌。
凌伊声音停了一下,指尖准确无误的摸上了他锋锐的眉眼。
他眼睫上细碎的冰晶被抖落,懒洋洋地吐出字句,“你也可以将那里冻住,或许还可以尝尝,冻住的血会是什么滋味?”
拉尔斯不说话了。
他所有的狼狈,都被对方……
她依旧在不紧不慢地命令,耐心又敏锐,总能在他动作逐渐粗-暴时制止。
一旦没有被提醒,攻击性就冒了出来。
“……您可真无趣。”拉尔斯抱怨地说了一句,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我可没有手腾出来摘它。”
但最终饱满的唇却只停落在了自己青筋浮起的手背上。
他湿淋淋的眼睫下神情有一瞬间的放空。
到,没有再为难这只矜持的大猫。
拉尔斯鼻尖蹭着她微凉的掌心,尖利的犬齿穿进唇环,眼看就要将它扯出来吐掉。
“不许。”
拉尔斯抿紧唇角,打湿成缕的浓密长睫轻颤着合拢。
拉尔斯凝视着她,不为所动。
她色泽浅淡的唇瓣开合着,语气裹着霜雪一般的薄凉,吐出的字句却直白露骨得让人难以面对。
“……”
微弱的抵抗意识很快就迷失在了她潺潺淌过来的声音里。
继续?
脆弱的喉结在她指腹下滑动着,他抿起唇角,眼里的热意将眼睫上凝着的霜融化,滴到了手背上,微凉。
凌伊也不在意,指腹从他耳侧擦过,清凌凌的声音从唇缝间溢出:“拉尔斯,继续。”
摩擦质感很强的低音咬出了意味不明的钩子:“向导小姐,这里,可以咬。”
他是想要拒绝的,舌尖甚至已经顶开了齿关,身体却比理智要更快的屈服在了她的命令下。
猫科动物在狩猎时耐性都很足,但拉尔斯此刻耐性却十分的不足。
他失去聚焦的眼瞳渐渐回神,情不自禁将手掌上移,湿润的唇贴了过去。
明明被遮住了眼睛,她却像是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在他行动前便出声制止。
凌伊指尖摸向了他的喉骨,语气平静:“我不咬人。”
她的脸太小了,几乎只有嘴巴从缝隙中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