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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名道姓了?”庭芜油盐不进。
殿下为什么总把事情往一个柔弱姑娘身上扯,人家不是来帮他的吗?
他还在絮絮叨叨。
他转头笑道:“因为汴京的路是安氏修的,桥是安氏
庭芜嗤笑:“啧!真是马不知脸长!给你几分颜料你就要开染坊,你说秽乱宫闱就秽乱宫闱?你说监守自盗就监守自盗?我还说你偷鸡摸狗呢!”
旁的人他无需思考,但唯独姜藏月,他为什么总是想要知道背后的秘密呢?
庭芜登时就裂开了:“调查?姜女使可是最柔弱守规矩的人了,你们怎么张着嘴巴乱喷粪?”
庭芜方还在廊檐下想着买一把新的算盘,结果抬眼就看见了殿门口传出来的动静。
梧桐雨细,渐滴作秋声,被风惊碎。
纪宴霄不紧不慢搁下笔,笑容温和。
或者什么目的?
“姜姑娘呢?”
走在最前面的是之前打过照面的镇抚使陈滨,他板着脸看都不看庭芜一眼:“安乐殿女使秽乱宫闱,监守自盗,贵嫔娘娘和五公主已经通传到华贵妃宫里了!”
片刻间,庭芜气息不匀进了屋,明显有着恼怒:“殿下,姜姑娘被五公主和越贵嫔带走了,我拦都拦不住,说是秽乱宫闱,监守自盗!”
或者
——为什么殿下总是觉得姜姑娘有问题呢?
这话一落下,庭芜瞬间明白了自家殿下的意思,瞪大眼睛:“殿下,姜姑娘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她能做什么?”
姜姑娘也替二皇子和三皇子补过算学,跟安嫔和华贵妃有牵扯。
吐槽归吐槽,庭芜边笑边匆忙迎上去:“各位来安乐殿做什么?可是来寻殿下?若是寻殿下,我即刻通传”
纪宴霄抬眼,最后一枚棋子落下:“去一趟。”
入秋了。
惊起归鸿不成字,辞柯落叶最知秋,安乐殿中大葱新一茬儿也发起来了。
纪宴霄只觉略微有些苦恼,倏地又笑了。
“安永丰在朝为臣,高官厚禄,位高权重,把控朝廷要害中枢,住在汴京最好的宅子,可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
纪宴霄笑着问道:“安氏女及儿郎跟汴京及其州郡权贵世家三代结亲,你猜动得还是动不得?”
来人满脸皮笑肉不笑,明显是来着不善。庭芜蹙眉,他瞧见还有好几张眼熟的面孔,怎么就光逮着他们安乐殿薅羊毛!
反击
“竖子狂妄!简直放肆!”他忍不住指着庭芜的鼻子骂:“既是有官职在身,你还在宫中胡言乱语!”
庭芜越听越皱起眉头:“这么说不能动了?”
都是些糟心什么玩意儿!
建的,匪是安氏派人清缴,税自然经过他的手过户部,如今汴京的权贵依附,健者耕其家田,壮者入其君,其世家子弟入朝廷羽林卫数十人不止,入朝文武官位大有人在。”
这话一出,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整个殿内雀然无声,庭芜瞅了一眼陈滨,这人脸都气绿了:“庭芜!你放肆!”
“啊?姜姑娘?”庭芜不明所以:“姜姑娘刚算完账呢。”
慧妃出冷宫前见过姜姑娘。
她还想要杀多少人?
他看向庭芜,顿了一下问:“二皇子如何卷进去?”
那棋子被捏在手中,逐渐成了粉末,如同挫骨扬灰。
等人出去以后,纪宴霄坐在桌案边,与自己对弈,棋盘上棋子纵横交错。
“如今自是要将人带走调查。”
陈滨这会儿的脸是真的铁青,青了紫,紫了红,总之是不好看的。
三皇子如今犯了众怒手上沾染人命被关入暗刑司等候发落。
庭芜深深叹了口气出去了。
且姜姑娘方入宫闱四月有余,舒贵妃和大理寺卿满府也死得干干净净。
她想要做什么?
庭芜是真忍不住头皮发麻了:“那照殿下这么说,杀了一个安氏将来不还有另外一个安氏,如何杀得完?再者那二皇子不也搅进去了?”
“做什么?”纪宴霄笑意温柔:“原先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如今算是想明白了。”
之前庭芜问过他问题。
庭芜认真思考了一下,只觉得事情越来越麻烦:“殿下知道的,二皇子是华贵妃独子,说来与咱们安乐殿也算是交好,眼下这事儿做得好有功,做不好估计跟大皇子一样的下场。”
了安永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