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是人,我也有情绪,我的心也会痛,我看到你护着她,我又嫉妒又害怕,我怕你喜欢她!我怕忘了我!
华家乐一震,看向宋满。
宋满自觉没有窥听这些的怪癖,转身走了。
一来,她本就不喜欢华家乐。
偏偏张夭不依不饶,“人面儿都丢尽了才来谈不计较,宋小姐好生大度。”
华家乐不忍:“满儿妹妹……”
宋满道:“我想一个人去。可以吗?”
华家乐不回答。
张夭哭声又有欲烈的趋势,“因为她,我和你的关系要遮着掩着,但我甘愿,因为我喜欢你,所我也甘愿忍受她的诘难,咽下一个又一个的委屈。
华家乐空咽了一下。
肩臂,胸前不堪负荷,隐隐裸出柔软的鸟喙。
边说,边膝行过来,直要朝宋满道歉。
张夭:“那她呢。”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啧了一声。
紧接着,酒瓶砸在地上,清而脆的碎响。
宋满脚步鬼使神差地停住了。
她倒没有太大的震惊与失落。
然后绕开他往外走。
宋满听到什么东西被撞掉的声音。
如今知道这‘真心’纠缠了利益,不过一个徒有其表的空壳罢了。
华家乐无奈:“她只是家里介绍的联姻对象……你何必跟她杠。”
“你回答我!我是谁?”
张夭脸色一白。
宋满:“谢谢。”
“我去一趟卫生间。”
这句不知是冲谁说的。
溪溪却无所觉,泣声道:“没有!没有!”
“一句话而已,不知者无罪。”
门关上一霎,愣住的赵博这时才回过神,“房间里有……”
宋满凛眉,恍惚没听见似,又道:“你想做中大人,也得看我是不是邓康。”
宋满面无表情,“我让你多说几句,就忘了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了?”
张夭的哭声更加破碎了,“你说啊!说啊,我是什么!”
“我……”
她正瞧着他,眼珠琉璃似的,把什么情绪都隔离了,脸上一如初见,滑笏微笑,礼貌周到。
与其走到那样绝望的境地,还不如……”
赵博这下脸都黑了,还来不及做什么,只见一旁宋满拎起酒杯,掷向了张夭。
‘哐’的一声。
是张夭的喉咙。
张夭捂住胸,神情羞愤难堪。
酒水晕开,亮晶晶,像碎裂的镜子,照出布料之下白花花的胸脯。
溪溪如蒙大赦,哭着道谢。
酒瓶被人砸碎。
之后的话,宋满没仔细去听了,出门左转,打算凭自己直觉去寻卫生间。
张夭哭得抽噎,嗓音却是软和许多:“我知道我不该跟她杠……她是宋家的千金,我比不过她,可我那都是喜欢你啊,我忍不住,才做了那样的事!”
总觉得回到了旧社会,一股子封建腐朽的吃人规矩。
“不用。”
“宋满!”
无人应。
然后听到张夭说:“她是你对象,那我是什么?”
宋满终于看不下去。
宋满刚走近一步,想听仔细一点。
宋满凭直觉的后果就是,转了十来分钟,把自己给转迷路了。
华家乐立时道:“我陪你。”
张夭:“那你喜欢她吗?”
华家乐沉默,下一瞬,让开路。
张夭尖叫。
仍是无人回应。
女人的叫声更加潮湿了。
二来,方才在包厢,她便有所觉察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夭夭!”
华家乐不置可否:“你先把瓶子放下。”
华家乐的声音平地而起:“你干什么!”
她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前段时间,华家乐捧着一颗‘真心’,赤诚热烈地待她,叫她一直觉得愧疚。
华家乐毫不犹豫:“对象,对象,你满意了吧!”
与之相处既是迫于阮文华的压力,又是想借此摆脱宋隽言。
撂下之后,宋满作势往外。
宋满抓起自己大衣扔给溪溪,遮住那二两粉蒸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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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满正欲提脚离开,听到一房间里传来声女人的啜泣。
然而人果然不能高估自己。
众人这时才醒过味来:这两人应当是认识。
含糊暗昧的水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