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还是一身正经的月白中衣,不是衣不蔽体的薄纱,脖子上没有项圈,勉子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取了出来,也没有被铁链拉着拽回笼子里。
一次、两次、三次……
仿佛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女郎对着他,情深款款地喊着她对亡夫的称谓。
她在他的耳边轻笑:“不是主人。”
清脆如银铃一般的笑声响起。
而做人的选择……似乎已经离他很遥远了。
动作明明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体贴,却让柳孤城从头到脚的毛管直竖,全身上下一下变得僵硬。
一次又一次不由自主的“帮助”已经变成沒有尽头的折磨,他无力地趴在支配者的腿上,止不住的想要挣扎。越长风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弯下腰去,像野兽在自己的领地上处处留下印记一样,在陈年旧疤上肆意画下属于自己的新痕。
“为什么呢?”越长风歪着头,抬首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就算柳郎指的并不是柳时言,你也不想做我的驸马么?”
越长风一下子坐直身子,柳孤城失去了身上倚着自己的重量,顿时感到一阵失落。
死物并不会懂得自行解決,所以在柳孤城作为玩物的时候,都会得到越长风纡尊降贵的“親自帮助”。
吃饭之后,便又是无论作为宠物还是玩物的他都会经历的发x期。
“你早就知道柳时言是怎么死的,是不是?”
可是越长风又怎会如他所愿。
是柳郎,不是柳奴。
鹣鲽情深的表象骤然破碎,越长风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冰冷。
男人每次被玩得昏睡过去,身上的金链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了一整晚,她才给他擦洗身子,然后像抱着一个大型抱枕一样抱着她的“玩物”缓缓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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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只是解決那么简单。
做玩物的时候,他哀求着她停下来。
“叫我鸢鸢。”
越长风埋在他的肩窝上,乐得不可开交,“那也是柳郎啊,不是吗?”
,人是会喂宠物吃东西的,但没有人会给一件物件喂食。
她的手在他身上抚摸,却不是在玩弄穿着金环的地方,而是轻柔怜惜地摩挲着他锁骨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
柳孤城僵硬地搂上了女郎的腰肢,沉下声音缓缓说道:“我只是不想做先驸马的替身。”
“鸢鸢……”他不自然地叫著作为爱侣和丈夫的柳时言曾经给她叫的小名,眸光空洞而冷硬。“我是柳孤城。”
到了做狗的时候,他又会被披上纱衣,戴上项圈拽回笼子之中。
做狗的时候,他哀求着她再进一步。
下一刻,一根金簪却抵在了自己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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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孤城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玩物还是狗,只是下意识的想要跳下床去,却被越长风伸手按住。
柳孤城只能忍着一身的脆弱和酸痛,“求求你……主人……”
“柳郎还没有做过人吧?”
越长风扶着他坐直身子,一改这些日子而来高高在上的轻蔑和残忍,小鸟依人的倚在他的肩上。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在主人“温柔贴心”的“帮助”之下得到真正的解決。
柳孤城不想要了。
“今天,你是我的驸马。”
也只有在做玩物的时候,柳孤城得以睡在主人的床上,甚至是睡在主人的怀里,用自己炽热的身子来温暖就算在盛夏也是浑身冰冷的女郎。
天边晨曦初现,柳孤城在支配者的怀里悠悠醒转,发现自己身上穿了衣服。
“是不是因为,做驸马便代表着要死在我的手上?”
柳孤城已经分不清楚自己是想做狗多一点,还是想做玩物多一点。
柳孤城重新感觉到了做人的自主和尊严,但这些尊严和人格却让他心里五味杂陈:他心心念念地想要做一个人,可是他这一辈子最不想做的,就是自己那个所谓“大哥”的替身。
“难道……”她顿了顿,话音中的笑意多了一丝隐约的危险。“你不喜欢做人?”
越长风在刻意提醒着他,做人所得到的待遇,就是先驸马柳时言曾经得到过的待遇。
他缓缓睁眼,对上的是女郎幽幽地注视着他的目光。
可是他不能说话,死物本就不该有自己的意愿,更遑论是把自己的意愿表达出来。
柳孤城呆了呆,下意识地回道:“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