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苏棠的巴掌落在了黎恒的左脸，他的动作戛然而止。

这一巴掌与黎恒的嘴角的淤青重合，苏棠顾不上刚才的气愤，关切的看了看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打疼了？”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你疯了吗？”苏棠紧紧抓着衣服，阻止着像野兽一样的黎恒。

“啪”一声，苏棠又打了他一巴掌。

黎恒看到苏棠完全忽视自己话的样子，他愤怒、嫉妒、不满、却又无计可施，这些情绪汇聚在一起，让他了失去理智。

“名义上的男女朋友、普通朋友、室友。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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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噙着的泪，汇聚在一起，顺着脸颊落在了黎恒的大腿上。

苏棠见他不说话，也懒得理他，全当没听到他的话，随意从床头拿了件t恤套在身上，光着脚去客厅倒水。

苏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回答：“里昂。”

黎恒缓缓抬眸看向苏棠，握住她的手，挪到胸前：“这里更疼。”

苏棠蜷缩着靠向墙角，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苏棠抽回手，她的气还没消。

黎恒没看她，也没回答。

黎恒要的不只是恋爱关系，他要的是她全心全意的只爱他自己，要的是她的全部。他冷笑了一声：“跟我睡在一起，但是眼里看着的却是别的男人？这就是你所谓的长久的关系对吗？是不是你跟里昂也能随随便便就上床？”

但是不管是什么，这会儿他都不想问，更不想从她嘴里说出“里昂”这个名字。从今以后，苏棠的世界只能有他黎恒。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苏棠看了看床上的卡，又看了看面无表情提着裤子的黎恒，这样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让她极度不适。她戏谑又带有些不屑地问：“这算什么？昨晚的小费？”

嫉妒冲昏了黎恒的意识，他愤怒地按住苏棠，开始松自己的腰带，动作强硬而粗鲁，嘴里还在质问着：“他是不是也这样对你？”

黎恒愣了一下，面对苏棠，他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甚至当许美和告诉他订婚消息时，他更多的也只是遗憾和不甘。只有苏棠，让他不知所措。

黎恒起身穿衣服，从钱包里拿出来一张信用卡，丢在床上，平静而冷淡地说：“收拾收拾搬去我屋里，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扔掉，拿着这张卡，缺什么买新的。”

苏棠不喜欢黎恒这种质问的口气：“跟你有什么关系？”

着嘴笑，含蓄、儒雅。他就是“里昂”——直觉告诉黎恒，不会错。

他快步追上去，将苏棠按在墙上，撕扯着她的衣服，低头粗鲁的亲她。

她现在只想说服他，回到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之前。

苏棠使劲推他、阻止他。

他怕苏棠回答出他最不想听到的结果，但是他又不得不问清楚。

等两人都平静下来，黎恒问道，带着十足的小心翼翼：“你屋里……照片上是谁？”

但当苏棠看着黎恒眼里的光渐渐消失，像一只小猫一样求助的看着自己，眼里满满的渴求，但是又不敢奢望她会给予。这样的神情，让苏棠动容也不舍，是的，她舍不得黎恒难过。

“黎恒，我们现在不好吗？我们在一起很开心，我们可以牵手，可以接吻，可以做一切我们想做的事，为什么非要变成恋人关系？恋爱总是会分手的，像卢韵莉和谢小安，像其他所有的普通的恋人们。但是如果像现在这样，这不是更长久的关系吗？”

他骤然停了下来。

让她把照片扔了吗？还是让她再也不要联系他？她对他还是念念不忘吗？他们到底经历过什么？

停顿片刻，满眼无助地看着苏棠：“你爱他是不是？”

果然，他还是说了出来。苏棠停顿了半晌，她并不想如对待从前那些追求者一样的对待黎恒——他们的表白，苏棠都拒绝，拒绝后再不往来。对黎恒，她舍不得，她是喜欢他的，但她并不想让这份喜欢发展成爱，爱多么短暂啊，褪去激情后，这种爱又能持续多久呢，能比妈妈最长的那段恋情还长吗？那也不过只有一年。

黎恒瞬间停了下来，嫉妒在他心里点燃一把怒火，他强按住巨烈的情绪，迫使自己平静。

“我说是恋人，是真的男女朋友！”

“是，我是疯了，从巴黎遇到你以后我就疯了！”黎恒发泄一样的亲着她的脖子，手还在不停的上下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