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贾珠还好,一提…贾政暴怒,“他要被你害死了。”
贾政本来不想管的,但是想想现在死了,他儿子明年都考不了官,又只能拖着她上炕。
此时的王氏还不知道,她哥嫂侄子、侄女们都恨透了她。
他昨儿还被打了板子呢。
她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还在心里诅咒王氏时,王氏把贾政熬过的药渣收拢起来,偷偷藏着。
家里的细粮不多了,就是粗粮也并没有多少。
皇后赏了好些内造的首饰,换以前,她很愿意给西府那边分一分,但现在,她不想了。
沈柠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倒是昨儿的随同人员,一人……再赏六十两银子吧!”
今天整个人都在冒虚汗。
老太太明明带了两天的药,算上昨天和今早的,她只算喝了一天呢。
贾珍大声应了,“不过……”他又犹豫了一下,“母亲,儿子今儿还能去找忠顺王,问昨儿会同馆没处理完的事吗?”
王氏没办法了,只能躺着默默流泪。
炕上并不热乎。
“老爷,我的药呢?”
她没娘家人啊!
“赶紧喝。”
他那样出现在会同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她只能等着,等贾政熬好药,再分她一碗。
其实要她们说,她们太太就是太好性,所以二太太才有那么大的胆子胡说八道。
再一次跑茅房拉了一通,却没想,刚回屋子,就又闻到了药香。
一早喝药的时候,王氏能看得出来,她的药比贾政的少多了。
沈柠看着屋里摆满的东西,道:“点心什么的,给西府那边分一分,其他的……”
可如今……
“老爷,我肚子疼的很,这次的药……能多给我一些吗?”
“王氏,你为了王家,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到底要坑害我们父子到什么时候?”
再不赚钱,他就要喝西北风了。
“是!”
王氏不相信没有。
换平常,她肯定要吵的。
“……我就好舒服吗?”
贾政同样没理。
红楼里,忠顺王可是皇帝的人。
如今……
“等!”
贾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再不理她。
那天买来的柴禾已经烧的差不多了。
一早出门去借,也没人理他。
“是!”
王氏带着哭腔,又问了一次。
可是想请大夫吧,一文钱没有。
贾珍没犹豫的去了。
“嗳~”
王氏知道,真要跟贾政吵,这村里的某些人,只怕都要帮着贾政欺负她了。
王氏:“……”
不过,才喝完,小腹又是一阵坠痛,她又忙跑茅房。
把她当贼一样防着啊!
“送库里吧!”
“你还有脸跟我提珠儿?”
她嘴唇颤抖,整个人好像受了极大打击般,终于眼前一黑,倒下了。
她抖着手,异常虚弱的喝了。
肯定是昨儿老太太说了什么。
从茅房出来的贾政看到了,忍不住冷笑,“找药吗?别做梦了,那是我娘给我的。”
再压一把,让索晋那些人从此再不敢惹贾家才好。
“放屁,明明是我珠儿……”
以前这种粗活,贾政能干吗?
沈柠拿起玉葫芦把件看了看,道:“该我们家做的事都做完了,接下来……,忠顺王会自己主动找我们的。”
可是,等着等着,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待到醒来,哪里有她的药?
王氏:“……”
哼~
青竹几个忙应下了。
王氏翻找的动作越发粗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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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可能啊!
正好过些天回南,派管事接手所有。”
贾政声音极冷。
王氏没办法,只能自己往炕上躺着。
贾政根本没理她,自顾自的抄书。
他马上就能当官的儿子啊,弄成那个样子,今年是不可能再考了。
他没给她熬药,只把王氏藏起来的药渣,过个水,加个热。
“老爷,我的药呢?”
不过,人有三急,喝过药的贾政肚子再次疼起来,他往茅房去的时候,王氏一溜烟的爬起来,翻找他可能藏起来的药。
“你现在说肚子疼了?早干嘛去了?”
可是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