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麦秆都拿出去了,小屋里空出一大块。
谢韵仪:
谢韵仪带齐筛沙的工具,神情认真: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在地上比划字也需要沙,今天多筛点。
林染神色淡然:全部。
一路回家都没寻到一块干燥,能坐下,有阴凉的地方。
林春兰连连点头:阿娘记住了,四五日一翻。
她高兴死了!这一堆就是这么多,家里要多多少肥料啊!
河边沙子挺多的,边筛边洗边晒,半个时辰后,带来的两个陶罐装满了沙子。
在门口蹭掉草鞋上沾的泥,两人进屋。
谢韵仪:
林染秒懂。
你先把那日学的字默一遍。谢韵仪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还记得我都教了哪些么?
林染漫不经心:晚上我舂麦子的时候,你拿镰刀割的。担心被风吹得到处都是,放在麦秆剁后面。
说到识字,谢韵仪记起来了,她饶有兴致的问:前几天我教你的那一百多字,阿染还记得几个?
林染决定在孙秀秀家做牙刷,毕竟鱼胶还是孙秀秀她奶用起来熟练。
臭染臭染臭染!
两人蹲在河岸边面面相觑。
天热,每隔四五天翻一翻,别让里头太热,等闻不到臭味,就是堆好了。林染看一眼身边,竭力屏住呼吸的谢韵仪,问,是吧,阿清。
家里着实是呆不下去。
林染站起来:走吧,东西送回去,找个阴凉地,你教我识字。
从门前经过的孩子都要捂着鼻子快跑,想来没人会进来。
是她瞎担心了!
谢韵仪不信,不怀好意的瞟她一眼:一会我先考考你。
阿娘没问我们碎麦秆什么时候切的。谢韵仪敛了神色,你从廊檐下搂青草过去的时候,直接把碎麦秆放在了棚子里。若是阿娘留心一些,你要怎么编?
谢韵仪悻悻:天天睁眼忙到闭眼,突然闲下来,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林春兰摆摆手:你俩一起,一起去杨树村走走,再一起筛沙去。
林染:这不是石头,是水泥抹平的。
孙秀秀家没人,一家三口,老、幼、病占了个全,全下地去了。下雨地里湿,她家不翻地,直接刨浅坑种黄豆。
还好还好,空间的空气依然清新。
阿染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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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呵呵呵,该叫臭染才对!
林染面无表情拒绝:鱼没钓上来,人先晒死了。
林染不置可否,搬着陶罐径直往家走。不当一回事的姿态,就差说考就考,我全记得。
不过,她可以挑些有印象的。
林染:刚开始的那些没规律,不记得。你说,我写。后面《诗经》的都记得。
层层堆叠,最后一层是碎麦秆。
细沙倒在空间小屋的地上,谢韵仪忍了又忍,问:这是什么石头,这么大块,平得跟镜子似的。
林染掩上卧房门,带着谢韵仪进空间。
谢韵仪:咱们回屋,剁麦秆去。
谢韵仪没再问,水泥是什么,阿染没说,她不能再问。
林染:阿娘,我去杨树村找孙秀秀她奶,做几柄洁牙的牙刷,比柳枝好用。
谢韵仪:阿娘,我去河边筛沙。
门开着,林染喊了一声,没人应。林春兰也不在家。
谢韵仪咬牙切齿,还不能让阿娘看出端倪。不是被臭的,是气的!
林春兰乐得找不着北:不用你和阿清,我和你阿妈每天去担些回来。
林染这张嘴,就没有圆不了的谎。
谢韵仪撇嘴,装!死装!
谢韵仪建议:咱试试能不能钓上鱼来?
林染也不是真要个答案,她又对林春兰说:山里枯枝烂叶下的腐土也可以挖回来,混草木灰,大太阳晒,晒死里面的虫卵,也能肥地。
林染和谢韵仪又转回来,先去河边筛沙子。
她夜夜剁的麦秆,以为是用来做纸。结果,结果,尽然是用在这里!
她也不记得。
两人不约而同的深呼吸,呼气。
,一层不可说,接着再一层碎麦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