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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闯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没有亏待他们，渐渐的把他们当成燕北人来看待。这些人更是感激涕零，以死效忠。

他们的男人，也是士兵，本来就只有二十人，又都被分散了，互相之间无法联络，就算反叛也构不成威胁。

审问之后得知，他们就是高闯前几天救的那个部族的人。当时那个部族的老弱妇孺被杀的只剩下五十不到，其中就包括那少女和他的弟弟妹妹。

“我忙的还没有查过他们的背景。”肖绛沉吟。

西部草原，生产力低下，文明程度不发达。为了活下去，只能依靠游牧和抢掠生存。可是在草原上也有很多部落，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不仅骚扰武国和越国的边界，彼此间为了争夺丰美的草场和干净的水源，还互相争斗不止。

现在，已经完全融入了燕北，算是燕北人了。

得知是燕北王救了他们部族剩余的人，所以干脆来投靠，誓死效忠。

“话说你怎么饿成这个样子？”肖绛突然来了一句。

她要做的大事儿太多，身边可信任的人却少，而且到底来燕北也没有多久，根基并不深，倒是明里暗里的敌人一堆，所以她要尽量少犯错也所以她有意晾了那些人一段时间，等他们心中那点意难平稍微平了点，至少能够冷静下来，然后再做安排。

可是十年征战，他们的人越牺牲越多，最后也只剩下了这四个人。就连这四人，也都受伤而落了残疾。不过他们的妻儿早年死于那场屠杀，后来就娶了女军营虽的燕北女子，生下了有燕北血统的孩子。

大部落吞并小部落，又或者大部落分裂成各个小部落。多年来，从来没有超过三年以上的持续和平。

人高价可得，就能赚大钱呀。

只因其中一个部落的男人都不在，只剩下老弱妇孺。所以，这根本就不是对战，而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屠杀。而这屠杀已经进入尾声，对方却连几岁的孩童都不肯放过。甚至还看到一个人砍掉了婴儿的手臂，放到嘴边大嚼。

而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一诺千金，什么叫赤胆忠心。每回的战事之中，都是冲在最前面，悍不畏死。

这证明人手还是不够。

高闯权衡之后，答应了，并把他们分别编入各军之中。

本来这不关他的事，常年上战场的人对这些情形也司空见惯，基本上不会插手。只是一个少女拖着年幼的弟弟妹妹扑到高闯的马前，令他起了恻隐之心。

可在肖绛看来，无论分工合作也好，上下级也好，如果没有基本的信任，强行用人最后也会导致错误。

肖绛有点头大，因为那边的事情太关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插手的，必须背景清白。

这泯灭人性的一幕，违背了高闯骄傲而磊落的品格，所以他果断出了手。

“今天早上赶着回来，可是那边忙的连厨娘都被拉去做蒸馏水了，没时间做饭。”练霓裳毫不在意地说，“我一路催马回来，水米未沾牙，自然是饿的前心贴后心的。”

只是他们伤残后不能

只听练霓裳又说，“我这次回来，一是向你汇报汇报燕北制药的情况。二是问问你，王上留下的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办？他们忍不住，来向我讨主意了。”练霓裳又说。

过不久，巡边的燕北军抓了一小批外族人，他们却声称是举族来归降的。

其结果就是……全灭，而后扬长而去。

王上病得不轻

而他们的男人之所以不在，是因为中了敌对部族的调虎离山之计，最后落入了陷阱、也受到了围剿，逃回来不过二十个。可他们的家园，草场，牛羊都被强占，妻儿也死去大半，他们失去了一切。

其实，既然高闯把这些人给她，肯定就是毫无问题的。但当时她看到这些人很桀骜，似乎对高闯的安排只是服从命令，但不能信服于她。

常年的互相争战，也让他们战力之彪悍。所以除了燕北之外，武国和越国饱受劫掠之苦，却无法根治边患，就连北刹也对他们很忌惮。

“不用查，我知道啊，都是认得的。”练霓裳又接过阿离奉上的茶，一饮而尽。

十年前，高闯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他带兵到边界去巡逻，正好看到两个部落的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