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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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正在挣扎的动作僵住，整个人都不动了。

从年少时第一次被魔尊侮辱之后，她就再也没哭过。

或许，她也可以自私一回。

林昭感觉嘴里有些苦涩，喉咙也堵的难受，只是有几分哽咽的骂她：“真是个傻子，我才不要你可怜我。”

“林昭，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却不想下一刻顾晗就贴着她的耳边醉的有些口齿不清的解释：“我要是走了，林昭怎么办，她只剩下我了。”

扑通扑通，林昭安静的躺在顾晗的怀里，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去。

而醉鬼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把用力的扯过她紧紧的搂住。

半是气愤的说完这句话，林昭便要转身离开。

好不容易把人扶到屋里，林昭带着几分赌气的一把就把人扔到了床上。

“放开。”

只是这一刻，她再也舍不得赶顾晗离开。

林昭不解问她：“为什么？”

林昭回头，死死的盯着床上的醉鬼，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而顾晗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还轻轻的用脸颊蹭了蹭她微凉的脖颈，呓语道：

“不走陪你睡啊，想的倒是挺美。”

“不要走”

可顾晗却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

林昭脸色有些难看的挣了挣，却没能挣脱开。

“不是可怜，是心疼，我心疼，我想对她好，只对她一个人的好。”

多久了，她多久没哭过了？

“既然不知道怎么办，为什么不干脆直接离开？”

这一刻，林昭感觉到了久违的暖意，连眼眶也微微发热。

林昭，我看你真是比顾晗还蠢！

“好好睡你的吧，我才不稀罕你对我好。”

明明不接受这个人的怜悯，却还是在这里瞎□□感动。

可这一刻，她却因为顾晗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哭了。

可林昭刚在心里唾弃完自己，下一刻，顾晗就猛地摇头否定了她的话。

扶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却还是稳稳地扶着人不急不缓的上楼。

“不能离开。”顾晗闻言不停摇头。

两人面对面躺在不大的床上。

林昭只感觉脸颊一热，便有滚烫的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顾晗身上的温度滚烫，也跟着暖热了林昭几十年冰凉的体温。

林昭抬手擦了一下眼睛，却忍不住想。

林昭的心脏猛地一停，接着就是飞快的跳动。

而久而久之，她也再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