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灼拧着眉头，掐着镜恒脖子的手，开始用力，想把人推开。

但镜恒并没有因此知难而退，依旧想靠近过去。

“你还不出去？”玄灼起了身，往马车外走去。

镜恒待在原地，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终究是没舍得，直接掐死镜恒。

他不想就这么放玄灼离开，可他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玄灼留下……

没有人知道，从玄灼离开他寝宫之后的这半个时辰里，镜恒过得有多煎熬。

若是玄灼真心喜欢他，可能还有用，但玄灼不喜欢他……

一眼扫去，镜恒白皙的脖颈上，又多了几道被自己掐出的指痕。

“……你还有什么不满？”玄灼一阵恼火。

既然镜恒不走，他出去换辆马车就是了。

因为镜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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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灼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被他压了下去。

镜恒甚至没有抵抗之意，任由着玄灼掐住自己的命门，只要玄灼想，随时可以拧断他的脖子。

即使镜恒直面自己的感情，并且亲口承认，又有什么用？

“我……我没有什么不满。”镜恒只是想让玄灼留下来。

“……能不能别走？”

但最终，也没能下得去那个手。

你别生气

但只要一想到，玄灼这一走，他们之间，就彻底再无瓜葛，镜恒就疯了一般，想去找玄灼，想把人留住……

玄灼没忍心下手的结果，自然就是镜恒得逞了。

玄灼能全身而退，镜恒却落得这般狼狈。

“那就滚出去。”玄灼把人推开。

那气氛，微妙又诡异……

他就是……不想让玄灼走。

“不行！”镜恒毫不犹豫，一口否决。

镜恒一把抓住了玄灼的手腕，神情失魂落魄，可怜极了，“我……”

但却没有任何理由。

镜恒只觉又心酸，又不甘。

被哄骗的是他，凭什么先动心的也是他……

镜恒亲上了玄灼的薄唇，但只是小心翼翼的轻啄着，只停留在表面，没有得寸进尺的意思。

不知过去了多久，镜恒才小声开口，语气可怜兮兮，又带着几分乞求……

“……”玄灼咬牙切齿，眉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

玄灼冷着脸，沉默着。

他已经努力克制过自己，不去做不该做的事情。

镜恒压近过去，想亲玄灼。

“……”玄灼不明白，镜恒为什么这样。

过了几息，玄灼才冷声开口：“从前的账，既然已经算清，你这又是何意？从此就当从未认识，对彼此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