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峰皱了皱眉头，把遥控器递给她。

“现在不就在看电视吗？”

项峰伸手拉开边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副牌丢到她面前。

她抿着嘴翻了个白眼：“可是我没有立志要做‘探索频道’的自由撰稿人！”

“听着，”他终于忍不住说，“你要是愿意不看这个，我可以考虑给你一罐糖。”

“你有牌吗？”她问。

“什么？……”

他回到卧室翻箱倒柜，抱来一条羽绒被，被子整齐地塞在透明的塑胶袋里，看样子像是还没有拆封。

“……怎么赌？”他的口气倏地谨慎起来。

他摇头：“不太会。”

他关上客房的门，面无表情地说：“随便你。”

“……”他双手抱胸，一言不发。

“扑克牌！”

“不用特地拿新的给我。”她自知“钟点工”不能要求太多。

项峰眯起眼睛，考虑了一会儿，才答道：“哦……”

“再不然，十五也可以。”

“……”

她抬起头，郁闷地看着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男人：“你不会是想要二十吧！”

“……对你来说是有点吃亏，这样好了，我赢的话你给我十块，你赢的话我给你十二块，这样很公平吧？”

“好吧……”他像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你想看什么？”

“我觉得无聊。”她实话实说。

“会玩吗？”见飞开始洗牌。

他转过头看了看她：“你平时在家做点什么？”

正你的沙发也够大。”

“如果光是玩多没劲，不如下点赌注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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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两人先看了一会儿电视，但没过多久梁见飞就对非洲草原上狮子和猎豹的故事感到乏味，她烦躁地来回更换坐姿，或者干脆蜷起身子靠向沙发的角落。

“好吧……”这是不是说明他从没有带人回来过夜？

两人沉默地对峙了一会儿，梁见飞赌气关上电视机。

“你要是能安静地呆上五分钟，我愿意给你一颗糖吃。”项峰的语调总是很少有起伏。

“电视剧、电影，或者任何有人的画面。”

“你放心，知道脱衣服的你玩不起，”她开始发牌，“所以只是赌些小钱而已，一局十块，怎么样？”

“只有新的。”

梁见飞找到自己追看的连续剧，津津有味地盯着屏幕。五分钟之后，项峰开始找他的咖啡杯，杯底与杯盘之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显得有点不耐烦。

“上网，看电视……”

“不会也没关系，随便玩玩好了。”她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