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渊看见他的时候，总是有点严肃，又小心翼翼的样子。

他也很爱哭。

“不知道。”顾明渊坦诚地回答，“一般人类多大能说话？”

虽然他会喷火。

但他找到了一个代指慕乐的发音。

每次生气的时候，顾明渊就会在她面前低下头，让她摸一摸他的龙角。

……哪怕它其实非常坚硬。

他头顶的那只独角变得越发坚硬，角上覆盖的一层皮肤也逐渐褪去了。

但每次手里的力气都很小。

每次哭的时候，顾明渊都小心翼翼地抱着他，很轻很轻地拍他的后背。

顾明渊：“……”

往常他不小心有些失控，事后去检查慕乐的身体有没有受伤的时候……慕乐就是这样，羞耻又紧张地揪他的头发的。

反正顾明渊的意思是，小火龙只要能健康快乐地长大，聪明还是愚钝，漂亮还是丑陋，都没什么所谓。

小火龙时常在顾明渊和慕乐说悄

慕乐表面上跟着认认真真地点头。

小火龙从小就展现出了自己强大的基因，学东西学得飞快。

和所有的古代龙一样，他的角也是他的弱点，是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

她一句“小火龙”刚说出来，不远处的婴儿床上就发出了欢快的、哇哇哇的喊声。

那种力气轻轻揪着他的头发，像是抓挠在他的心上。

慕乐掰着指头想了想，“说话不一定吧……但好像一般小孩要半岁左右才能理解自己的名字。我看小火龙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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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渊亲亲她的脸：“别担心，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好。”

再加上这个不行，那个不准的生活限制……

她变得特别容易生气。

……还真的是个小独角兽。

还特别聪明。

每次哇哇哇、哇哇哇地喊，慕乐就知道他是在喊自己。

但生完孩子激素水平发生变化，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她看起来每次都很生气。

古代龙的家庭关系没那么亲密，他的父母根本不会跟他聊什么小时候的趣事。

慕乐每次都要把他的角从头摸到尾，在他的角尖上用手指轻轻地戳来戳去，然后顺着角一直摸到脑袋顶，再不轻不重地去揪他的头发。

但它也确实是最脆弱的部分。

他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几个月才会说话。

慕乐的情绪起伏变得有点不太稳定。

不过，顾明渊对慕乐始终要更上心一点。

慕乐坐月子的时候限制有点多，几乎每天都会检测她的激素水平，一点波动就会弄得整个医疗组大惊小怪的。

这个小孩的身体里有着人类的基因，所以他在顾明渊的眼里就像是当初的慕乐……不，比那个时候的慕乐要幼小和脆弱得多。

顾明渊被她揪得心里发痒，即使忍耐的有点痛苦，但总体来说还是有点儿暗爽的。

等到小火龙两个月的时候。

这对于人类小孩来说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操作，慕乐总是感到很神奇，由此忍不住偷偷问顾明渊：“你是几个月会说话的呀？”

三个月大的时候，小火龙还不会说话，只能呜呜哇哇地叫。

慕乐还一直觉得是自己在拿他撒气，非常天真。

背地里还偷偷摸摸地想：我们家小火龙怎么可能不聪明不漂亮呢！？

慕乐：“……现在就知道我给他起了小火龙这种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