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一计”
沈世魁呵呵道:“破自然一定能破,将来彻底扫灭建虏时,攻破沈阳城也是破,你也是实现了承诺。”
毛有智脸上变色,说道:“曲将军……”
曲承恩眼睛也亮了起来,说道:
他说出这句话,语气平静,但似乎又比那些慷慨激昂的誓言更有感染力。
”
“既是在你的处境,可以只考虑你家人的性命,不考虑大明官兵、其他辽民家人的性命。那我在大明参将的位置上,为何要考虑你家人的性命?你又有什么道理来要别人考虑你家人的性命?”
沈世魁这时似乎也被易承惠的计划打动了,他点头道:
他皱眉:“这谈何容易?”
“你是说扬言去毁建虏祖坟?”
“只是这沈阳城要硬攻,也确实难以攻破。”
杨志羔却有些疑虑,提醒曲承恩道;
曲承恩呵呵了两声:“你说的对,我在你的处境,或许也和你一样。”
易承惠道:“自然不只是扬言,也真的去干。那时候城内鞑子耐不住他们的祖坟被掘,我等的机会就来了。”
沈世魁此时也已经命令停止攻城,易承惠也和他在一起。
他心中已经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倒不如不要答应为了鞑子做事。
沈世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道:“何计?”
说到这里他冷笑道:
“也正因为如此,更要杀你家人。以后类似你一样的人,也可以少些理由帮鞑子来骗大明官兵。”
曲承恩心有不甘:“我已经在将士面前说了一定能攻破沈阳。”
然后视线回到吴兴身上,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更加冰冷:
“可是我军未必能攻破沈阳城。”
曲承恩摇摇头:“若这次就能攻破,不但给虏酋一个大打击,也要让那些投靠建虏杀同胞的汉人奸贼,从此以后睡不好一个安稳觉。”
“胜败常事。全不冒险,也就没法打仗了。曲兄弟能让杨志羔做好应变,算得上谨慎了。”
“老奴最开始的起家的老巢是赫图阿拉,这赫图阿拉旁有建虏的祖陵,里面葬有老奴六世祖猛哥帖木儿、曾祖福满、祖父觉昌安,还有老奴之父塔克世。
吴兴听到这话,终于无话可说,身体抖了一下,似乎被抽掉魂魄,脸如死灰,瘫软在地。
易承惠目光炯炯,道:“要是鞑子守军就这么一直在城里,那自然难以攻破,若是能把他们引出来,这破城就有希望。”
曲承恩皱眉道:
易承惠忽然眸中闪光,说道:
易承惠目光却更亮了,说道:
他从曲承恩的气势上,隐隐觉得只怕这建虏的盛京真的未必能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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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魁似乎觉得易承惠说了一句废话,谁都知道把建虏守军引出来,就更容易破城,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曲承恩目光坚定,说道:
“即便守军不敢出来,我军真去捣了建虏祖陵,让虏酋回来气急败坏,也是快事。总比十万人空围在沈阳好。”
易承惠笑道:
曲承恩一摆手,对毛有智笑了一下:“或许而已。”
沈世魁平静说道:“我等原就只是围城做势,也并非真一定要攻下沈阳。这建虏岂是那么容易就好对付的?只要吸引虏酋大军回来,那便是大功。”
沈世魁摇头道:“我自然也希望能攻破,只是却没什么好办法。”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嘴角露出笑意。
沈世魁听了曲承恩的汇报后,安慰道:
“你若只是站在鞑子那边,受胁迫和我军面对面厮杀,抓到你,你肯投诚归正,也未必就杀,更不必说株连你家人。但你利用汉人身份骗取信任,害我将士性命,那只能以牙还牙严惩。”
曲承恩摇摇头道:“老奴这大儿子代善谨慎得很,只怕未必肯因此出来!”
“一定能破!”
曲承恩赶到城南,去向沈世魁通报情况。
吴兴听了这话一愣,曲承恩能这么说倒是出乎他的意外。
“这祖陵在赫图阿拉西北方十里,位于鱼鹰河北岸,烟筒山之下。距离沈阳三百里。末将曾经去过那里。如今建虏大军不在家,这沈阳城外便都是我东江军的天下,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