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贼主力往哪里逃去,你可知道?”
那剩下的就属自己和阿敏两大贝勒力量最大了。
岳讬此时从悲痛情绪中有所恢复,说道:
代善嗫嚅道:“东江贼是十二月十四日出发,到现在也有七天了。”
岳托还想争辩几句。
代善连忙说道:“汗,还有一件事……”
经过询问,得知向东而去的明军不到一万。
只得又率军返回。
能自尽了事,倒不是他对后金有多忠诚,只是要真被明军抓住,不但全家族灭,他本人也多半是被凌迟碎割的下场。与其零碎受苦,倒不如自己了断来得痛快。
“岳讬,你想太多了。盛京往西是科尔沁的地盘,那科尔沁和我大金是亲家,明贼往那边去,是自己找麻烦么?何况东江贼往西边走,如何回东江去?”
但若是黑还现在被气死,那他们兄弟两在后金诸多势力当中,就可算得上举足轻重了。
代善不敢正视黄台吉的目光,干咳了一声道:
眼下代善统辖兵力损失大半,元气大伤,影响力势必大大下降。
并且那边的东江军也已撤回朝鲜境内。
他心中怒火翻腾涌动。
但脸上却怒色不显。
他父亲舒尔哈齐对老奴不尊,结果还不是被囚困。
“东江贼诡计多端,说不定料准我等必定往东追杀,故意就往西边走,也有可能。”
济尔哈朗不以为然的大摇其头,说道:
他虽然表面上一直对黄台吉(黑还)恭谨,但那也是迫于时势的无奈。
心中有恨,又能如何。
黄台吉下令后,正要催马而行。
黄台吉却已经点头道:
“济尔哈朗说得有理,大军不必进沈阳城,直接往东追去。”
而从甜水站,连山关一带也传来消息,说是李永芳带领的五千后卫军被东江军队全歼,李永芳本人也被东江军活捉。
代善道:“昨天深夜,未敢细探。今早派哨探四出查看,大队人应该都往东边而去,不过西边也有部分明军行动痕迹。”
黄台吉听了,脸色愈发铁青,问道:
黄台吉听他语气有些古怪,话音里有几分畏怯,心中顿时一紧,难道代善还有什么坏消息没说?
再往西边去追,时间也早耽搁了,没有多大意义。
“什么时候去的?”
行出三十里后,哨探陆续返回报告前方发现的沈阳城里被逼迫向东的建州老弱妇孺。
豪格恶狠狠,咬牙切齿道:“东江恶贼要逃回去,自然往东边而去,那西边的不过是疑兵之计。”
“东江贼围城的时候。曾扬言要去赫图阿拉城外挖掘我金国的祖陵,当时城内兵寡力微,实是没有办法阻止。”
他兄长阿敏贝勒敢直接顶撞黑还,也只能被排挤,最后多半也没好下场。
黄台吉既已经下令,其他人当然都领命。
莽古尔泰和阿济格不过两个莽夫,不足为患。
阿敏性子又粗,成不了大事,那推戴自己作后金汗,也是比较合理的选择。
已经去了七天。
黄台吉朝代善瞪了一眼:“还有什么事情?”
岳讬也觉得黄台吉智深谋广,经验丰富,他既然判断明军往东,那应该是不错了,自己确实想多了。
黄台吉大军向东进发。
黄台吉身边的人,见黄台吉吐血,各怀鬼胎,各打算盘。
黄台吉便知追错方向了,而且再追过去,也追不上。
而济尔哈朗却心中暗喜。
于是强打起精神,挥了挥手,表示没事。
派出的前锋哨探骑兵,沿着不同路线向东探查。
黄台吉身子又是一阵摇晃。
那是早就挖完了!
但想来,刚才说的坏消息已经够让人震惊了,还能有什么更坏的?
豪格、多尔衮等人不过乳臭未干,也难以服众。
黄台吉见旁边的诸人都围了上来,用关切的眼光看着自己。
掏出一块白帕,将嘴边血迹擦净,盯着代善的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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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知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倒下。
这又让黄台吉更添憋闷愤怒
只是咬牙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