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开口也明白。有时候，有些路不走也会变长。总望着曾经的空间发呆，那些说好不分开的人不在了，转身，陌路。熟悉的，安静了，安静的，离开了，离开的，陌生了，陌生的，消失了，消失的，陌路了……

后来，方妍姗问我，你有那根神经吗？我说不知道，什么神经不神经的，都是胡编乱造。本来我还糊涂着呢，她却好像幡然醒悟，然后大笑不停。我说你怎么了？她就朝我摆摆手，意思让她笑够了再说。个把小时后，她终于缓过来，刚要对我讲话，她就又笑抽了。

“我们是同桌嘛！”

“嗯。”

“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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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假设。”

“也不是。”

她们所有人，都习惯用“你真逗”来形容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可笑。

她扑哧笑了。“这么干脆。”

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像大哥。陆风华就是我手下。因为那次打架，我更经常幻想自己是个帮派老大。李曼文经常说我是神经病，她看过我写的小说，说我写的都太虚幻，所以她称我为“朦胧”派。

有段时间，大狗也和我一起写文章，不过后来莫名其妙就不写了。

再后来，忘了听谁说，方妍姗也写小说，而且写得不错。我那天和她单独在教室聊及此事，她一直打哈哈，还说她对我唱歌更感兴趣。

李曼文和孔绫香坐在一起不知聊些什么，见我和方妍姗一起进来，便朝我们看过来。还有夏菡，她在听邵志泽讲数学题，可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就看向我。我没管她们，径直回了座位。

“我看看。”我无辜的说。

“你还动什么了？”说着，她开始在座位上找有什么东西被翻动过，或是丢了什么。

陆风华问她：“你们干嘛去淋雨？”

有一天，方妍姗问大狗，为什么不像韦宸那样写文章了？他严肃说，没有那根神经。

方妍姗也去淋雨了，弄得头发湿漉漉的。

“啊？”我装作没听到，其实只是我不想作答，便绕过她上楼。

“你都喜欢谁的歌，除了周杰伦？”

“同桌也不能这样啊。”

“没了。”

“说什么？”我冷冷的说。

“你也这么觉得吗？”方妍姗问我。

“啥情调啊！不是有病吗？”

然后，李曼文突然出现，一把夺了去。“你干嘛？”

“不然就是抄袭了。”

我虚心接受了。

“那如果他死了呢？”

方妍姗大笑。

“你看它干嘛？”她坐下说。

“下次记得跟我借！”

那天晚自习前下雨了，很多女生去淋雨。

谁知她穷追不舍地问我说：“你说啊！”

我和陆风华撑着伞。陆风华说她们都是傻逼。我没回答，因为我想女生就是那样奇怪吧，但应该算不上傻逼不傻逼的。

“那你觉得我的摘抄怎么样？”

“是啊。看见喜欢的句子就抄下来。你从来不吧？”

“客气。”

方妍姗大概早就看见我们朝教学楼走来，所以事先藏在门口拐角处。当她突然跳出来的时候，真把我吓住了！但陆风华却毫无反应，他好像压根就没有那根神经。

“可能雨是男的吧。”我随口说。

“你真逗！”

我耐不住性子，弃她而去。我想，她才是那个疯子。女生都是疯子。

“哎呀，你不看偶像剧吗？淋雨是一种情调，你不懂吗？”

“挺好的。”

我们倚靠在操场栏杆上站着。

“你说女生淋雨是为什么？”

我过生日那天，李曼文送我一本周杰伦的《d调的华丽》。我很惊讶，也很喜欢。我说谢谢。她说客气，然后呵呵笑。

陆风华跟在我们身后，像个电灯泡。

那天，夏菡也给了我一份礼物，是一罐一百颗的幸运星。我原本以为那是她送给高健柏的，惊讶之余还有些感动。我甚至没敢收，是她硬塞给我的。

“是啊。”

“哦。”

“你喜欢摘抄吗？”

“哦。”

“没了。真没了。”

“那就不听了呗。”

“这礼物实在太重了。”

“谢谢！”

“谁让你随便动我东西？”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