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慈低叹：“算了。”

陈泊宁平淡回答。

明明昨天晚上洗漱的时候还顺手给她搓洗了内衣小裤。

其他办法？

不过她现在不怎么搭理季容礼，最可靠相近的人脉是陆亘。

陈泊宁，陆昭昭，还有妈妈。

那天从医院回来就问过了。

陈泊宁没答应。

沈恩慈抬头，正与他对上视线，笑意似蜿蜒浪潮泡沫。

好像一切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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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泊宁抱着电脑看文件，而沈恩慈躺在他腿上玩手机回信息，陈泊宁有时叉块软糯玫珑蜜瓜给她吃，然后趁着她才咽下的功夫，俯身掠夺她嘴里残存的甜。

她记得陈泊宁浸没在水中的指节，在泡泡中起起伏伏。

“你帮我问过了吗？”

他没反问沈恩慈说他们不是一直在谈或者怪她说胡话。

如此糊弄了几年，陈泊宁终于有自己动手的能力。

得到太多偏爱。

引产的事。

说是看电影，其实不过是充当无关紧要的背景音，两人各自有各自的事。

春崖重映前期宣发工作做得够足，以至于撤档消息一出，掀起惊涛骇浪。

从上午开始沈恩慈手机上的消息提示就没停过。

极小声。

选择接受事实后沈恩慈心情好点了，还有闲心开玩笑：“虽然也不是不行吧……”

她只是失而复得了。

几次三番后沈恩慈偏过头去不理他了，连蜜瓜也不吃，十分有骨气。

从不抱怨，好生贤惠。

沈恩慈赶紧制止，结果聊天上方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眼足足显现了五分钟。

中午陈泊宁亲自下厨，做了沈恩慈最喜欢吃的螃蟹和糖醋小排，手艺越发精进，却仍有熟悉味道。

沈恩慈突然想起来，问他：“你现在自己洗衣服吗？”

而是微勾唇角，郑重其事地说：“好。”

沈恩慈不免有些恃宠而骄，扬起头哼了一声。

她竟也从这些善意中学会体谅他人。

那不又绕回去了。

陈泊宁轻笑，不置可否。

陆昭昭说找关系帮她处理。

陈泊宁居然明白她的顾虑，先夸她懂事了，然后安慰她：“还有其他办法。”

她悲怆：“你不会要我去找陆亘吧。”

看了好多年。

以前在小巷的时候，她是小孩儿，沈惊月女士生平最痛恨做家务，能糊弄便糊弄，而苏阿姨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坠入凡尘，洗衣做饭自然也是不擅长的。

沈恩慈早就说过了，陈泊宁这人特适合做家政。

选择性作答，回复完乔礼后又安抚陆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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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清晰落在陈泊宁耳朵里。

那时陈泊宁每天放学回家，除了做饭扫地，还要洗两个女人一个小孩的衣服。

沈恩慈懂他的为难，只觉得左右都是错。

也许她与这行业犯冲，才会连续两次在最临近山顶的时候狠狠跌跟头。

沈恩慈自认为已经走入绝境，可陈泊宁说有其他办法。

总之陈泊宁在的那几年，除了贴身内衣裤，沈恩慈从没洗过一件自己的衣服。

“不洗。”

陈泊宁挑眉看她，沈恩慈立马表忠心：“可臣妾舍不得皇上啊！”

为了陪她，陈泊宁下午没去公司，与沈恩慈窝在影音室看电影。

大部分人假借关心名义看笑话，沈恩慈统统略过。

沈恩慈低头喝汤，语焉含糊：“陈泊宁，我们真的开始谈恋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