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词汇都能用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师父，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他一生追寻的目标在他面前崩塌了，成了一片的废墟。

晏迟也未再接话，着手鉴定文物。

他不敢想，也不敢去猜。

他们现在一定很幸福的吧。

他是那样的仙风道骨，如画中谪仙。

再也爬不出来。

如初见时那般，他应该是干净不染尘埃的。

凄凉、苦涩、无奈、释然。

如果，她没有生病的话。

这一行，染上了污点便如同坠入深渊。

方灵丘眸色微暗，轻笑着望向他，“小迟，你在开什么玩……”

眉宇之中勾起一片苍凉，这股凉意顺着肌肤，透过四肢百骸。

没有离世的话。

在看见信息的那一刻，晏迟握着手机的指尖微颤。

晏迟迟缓着拿起手机。

回思绪，眸光微亮着感慨道。

可现在，他身上的污点，像是浸透了肌肤的黑色烙印，难以洗涤。

方灵丘只是浅浅的笑着，眸中映着的是炽白色的光影，可他却似看见了一个人影，眸光涣散出了光圈。

方灵丘他在行业内的领航人。

晏迟如是。

如果她在天上望着他一步步走到现在，真的会开心吗？

明明，方灵丘领他进实验室的第一天就曾叮嘱过他们要牢记文物修复师的使命。

方灵丘：“……”

方灵丘笑着未回。

一切都是你做的？

晏迟的心尖一颤，微沉着面色，眸色驳杂的看了方灵丘一眼，方灵丘工作的认真，并未察觉到。

“师父，那些高仿的赝品是出自你手吗？”

忽的，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他无比的思念着他的妻子。

他的鼻尖微微发酸。

“总听师父提起师娘，师娘在天有灵一定会很开心的。”晏迟说这话时，抬着文物的手微顿，抬眸仔细的端倪着方灵丘的面上的情绪。

晏迟厉声截断了他的话，“师父，你知道我从不说毫无证据的话！”

晏迟嗓音低沉嘶哑，目光中余下最后一分敬重。

他陡然的松了手中的手机，抬眸看向不远处的方灵丘。

在打开屏幕前，他倒吸了几口凉气。

方才，他已然收到了警方搜查方灵丘住宅的结果。在方灵丘家中藏有不少半成品的赝品，还有许多工具。

他垂眸一笑，眼底的情绪复杂，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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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骇然一抖，他不知道方灵丘是什么时候开始着手仿做赝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