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下来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教练服,一头浓密秀发连他看了都羡慕不已。
这时,车门忽然打开。
的,小攸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不喜欢咱们就去别的学校学,或者伯母请最好的教练上门亲自教,也省的你天天跑来跑去。”
乔攸呼吸一滞,停下了脚步,死死盯着车门。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看得出乔攸是很开朗的性格,有事也不往心里去。
到底一切只是他的臆测么。
跑过一条狭窄的巷子口,又慢慢折返回去。
乔攸伸出手晃了晃,依然是黑漆漆一片。
暮晚婷叹了口气,陷入沉思。
乔攸走了几步,便感到寒风刺骨,天气预报说最近有雪,气温骤降,寒风穿透厚毛呢外套,直往身体里灌。
好想他……
暮晚婷望着乔攸步伐不稳,背影虚晃,总觉得,事情绝不是他说的和人拌嘴这么简单。
黑漆漆的巷子,一眼望不到头。
“好冷好冷。”乔攸缩紧身体抱着双臂,一路小跑。
乔攸点点头,嘴角漫上一丝苦笑:
月光投映在湿润的地面,泛着清冷的银光,成了巷子里唯一一点光亮。
他盯着那辆6号教练车看了许久,望见里面有人头晃动。
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
这条围巾是陆珩的,上面飘着淡淡的橙花油和鸢尾凝脂的香气,这样陆珩不能陪在他身边时,也能嗅香思人。
他将围巾扯上去捂住嘴,尽量隔绝寒风。
冬天的天黑得早,才七点钟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没电了。
“嗯,我想想再说吧,有点累了,我先上去休息。”
也好,走回去,散散心换个心情。
当晚,陆景泽被奶奶严刑逼供,可他来回就是那一句:
乔攸本想给小刘打个电话让他来接,又觉得小刘也很辛苦,也得回家吃饭陪老婆,罢了,打车吧。
巷子里黑得一塌糊涂,这边是拆迁房,砸得七零八碎,水迹斑斑,且早就不见了路灯。
一掏出手机,屏幕出现轮盘转了一圈,接着便黑了屏。
乔攸有印象,穿过这条巷子就能直接抵达陆家前面的大马路,要是正常走,他得多走二十分钟,天太冷了,抄个近道。
翌日,乔攸再次来到驾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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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攸裹紧身上的毛呢外套,使劲圈了圈羊毛围巾。
“我真不知道!我真没惹他!已老实,求放过……”
今天是周末,韩教练这里来了不少学员,一人练一圈,全轮完一遍,天已大黑。
他失落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