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一旦说出口，自己和阿鸣，那点虚伪的周旋都不会再有了。

江行坐立难安： “橘绿呢？”

时鸣开心收下，道： “我就知道哥哥不会忘掉我那份。”

时鸣目色沉沉： “我看过了，兰花长得很好。”

时鸣步步紧逼： “你有话要对我说，是吗？”

“哥哥。”

江行最终还是压下了心头的不安。归根结底，他不是很敢问出那个问题，他怕得到自己接受不了的答案。江行转移话题，问： “今日怎么这么早？”

时鸣答： “玉竹在照看。”

时鸣不动声色地凝视他，嘴上在笑，眼睛里却无半分笑意。他语气仍然轻松： “今日没什么事儿，便早了些。”

江行： “我去看看兰花长得如何。”

江舟摇蹦起来, 欢呼一声，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江年往一边分去了。

江行看着两孩子, 揣着手，满足地立在门边。

就像拂去一阵灰一样。

“罢了。”

他有点不安。

会儿，江行摸完了鱼，掐点回家。

江行不敢直视： “那我……”

江行道： “那我现在就去做饭。”

关上门，仔细看看，他手上还提了几包蜜饯点心。见着妹妹，江行笑呵呵地把小吃递给了江舟摇，让她和江年分着吃。

时鸣抬头： “嗯？”

时鸣在他身后，慢悠悠伸出一只手，歪头问： “哥哥，我的呢？”

“倘若。”

江行抿了抿嘴。

江行移开视线，没有说话。

江行被吓了一跳，似乎是没想到屋里还有一个人。看着时鸣伸出的嫩白手掌，江行左摸右摸。从兜里又掏出了一包，放到他手上： “这是你的。我问过掌柜，他说这个最甜了。”

可是，他更怕看到时鸣失望的目光。若阿鸣对自己真的付出了真心，自己反而要百般猜疑，岂不是让人心碎？

他确实有话想说，但他不敢。

江行一怔。

平心而论，如果两人真的走到那种地步，江行觉得自己必输无疑。不谈谋略如何，光是想象一下，江行便无法对阿鸣下手。

看着时鸣高兴的神色，江行心里五味杂陈，今日早些时候的疑问又升了上来。

阿鸣这么好，为什么就喜欢上了他？

他其实很想问，若是有一天，我们立场相对，你会毫不留情地将我这个阻碍除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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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鸣慢悠悠放下蜜饯，站起身来，问： “你不想和我说说话吗？”

时鸣： “府里有厨子，不劳动你下厨。”

江行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