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庆炎嘻嘻。

他睡觉前都有顺手栓门锁窗的习惯，没办法，以前看不见的时候被人入室刺杀出心理阴影来了。

刘照君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判断不出来，不知道这个在自己面前的和在别人面前的，哪个才是真正的殷庆炎。

刘照君：“……”

“这种事不能敲门说吗？”

“不是，你有病吧？”

有时候刘照君是真的不能理解殷庆炎的脑回路，他叹了口气，披衣服走到殷庆炎挖出来的地洞前，垂首道：“给我让个地儿，我出去。”

刘照君：“不是……”

殷庆炎赌气道：“这茶颜色丑，我不喝！”

殷庆炎不嘻嘻。

闻言，殷庆炎血眸盈笑，缓缓吐出七个字：“除君外，谁见真我？”

殷庆炎大怒：“你质疑我的审美？！”

晚练回来的刘照君要倒茶喝，顺手给殷庆炎也倒了一杯。

当然了，两人相处这么多年，也不是完全没有矛盾的，不过两人的利益都绑在一起，大事上吵不起来，有争吵那一定是小事上出了问题。

“……”刘照君低头看着那个赖在自己腿上撒娇的金毛，有些麻木地问道，“你在你弟弟妹妹面前也是这么撒娇的？”

比如刘照君有时候因为要指导徒子习武，而暂时忽略了一会需要人陪的殷庆炎，这就会导致殷庆炎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发脾气——

这人有病吧？

刘照君低下头，吻了吻殷庆炎的眉梢，但被突然起来的殷庆炎给狠狠撞了嘴，痛的他捂嘴俯身直不起腰。

结果殷庆炎见正常渠道不能偷偷进刘照君睡的那屋，于是挖地道挖了半晚上，挖到刘照君的房间里。

刘照君：“才怪。”

刘照君：“你生气就冲我来，茶是无辜的。”

“我睡不着，陪我出来夜游。”

金毛犬对人再温驯也是猎犬啊。

刘照君见殷庆炎生气，想到这人大概率今晚不太想跟他睡在一起，于是抱着被子去了客房。

肝胆尽无遮。

“没事吧？”那人毫无歉意地来抓他的手，想看看撞成了什么样。

殷庆炎不说话，半张脸掩在地里，幽幽地看着床上的刘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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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照君听到动静点灯，看着地板被掀开后探进来的那个金毛脑袋，无语凝噎。

他开心。

……那就当两个都是真的吧。

他见过了殷庆炎最脆弱无助的时刻，便很难去相信别人口中那个酷炫狂霸拽的大魔王是殷庆炎，因此他会在别人面前无条件地维护殷庆炎。而这个现象是殷庆炎乐意看到，或者说有意促成的。

刘照君忍痛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