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云嗯了一声：“伤着手了吗？”

张异于李卿云的脸。

卫焱颤着嗓音，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李卿云，生辰喜乐。”

卫焱重新给他换药、换纱布，然后蜷缩着躺他身边，嘴巴紧贴在他的颈侧，手掌虚虚覆在他左胸上。

卫焱泪落不止，他想，这次过不去了。

李卿云轻柔拭去他的眼泪，慢慢安抚他：“卫焱，不哭了，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卫焱。”李卿云轻轻呢喃了一声。

这些东西，他本来日日都戴着，直到近些时日，他总是瞌睡，整日躺在床上，卫焱嫌这些东西妨碍他睡觉，就都给他摘了。

元月初二，是李卿云的生辰。

“我在，我抱着你呢。”卫焱在他脸颊亲了亲，手掌紧紧贴在他腰侧。

卫焱数着他的呼吸和心跳，静静等着。

李卿云无知无觉。

卫焱捻了捻颤抖的手指，他跪在地上，将嘴唇贴在李卿云颈侧。

一根白玉簪子，一块平安扣，是这两年卫焱给他做的生辰礼。

卫焱将一块碧玉的无事牌搁进李卿云手里：“你的生辰礼。”

李卿云挠了挠卫焱的手背：“把我的匣子拿过来。”

卫焱做好长寿面，拿着烘热的衣服坐在床边，抱着李卿云给他穿衣服，伸出去的手顿住了。

李卿云偏了偏头，朝卫焱靠过去。

李卿云没作声，摸索着抓住了卫焱的手臂。

“祈愿你……你……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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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细微的脉搏跳动。

此外，还有一只长命锁，上面刻着他的名字，这是月余前，卫焱在家里做的，刻字的时候，卫焱嘴里一直念叨着他的名字。

将离

等他拿完东西，一转头就见李卿云坐了起来，连忙走过去：“慢点，我扶你。”

李卿云胸前的纱布殷红一片，刺鼻的血腥味呛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云云？”他轻声喊着。

翌日。

“没有。”卫焱道：“我现在做这些很熟练。”

李卿云轻声道：“我没事。”

直到过了晌午，李卿云才醒过来。

李卿云拿到眼前细细打量着，牌头雕刻着祥云和火焰：“什么时候刻的？”

“好。”卫焱下床去拿。

李卿云靠在卫焱怀里，低头打量着盒子里的东西。

卫焱道：“前两天趁你睡觉的时候。”

卫焱没再喊他，用另一只干净的手蹭了蹭他的脸蛋：“乖，好好睡吧，什么时候睡够了，我们再吃饭，我会一直守着你。”

卫焱没吭声，把烘热的毯子裹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