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一左一右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还在。

远处是漆黑的天，脚下是万家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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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发现人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

纪舟的经理，纪舟的很多资产都是姚远在打理。

所以啊，说到底，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伤可以一点点抚平，爱也会变得麻木，就连曾经震颤的心动都会随着时光流逝变得模糊难忆。

姚远那边回的很快，说好的。

半山的风还是有一些大的，纪舟把车停稳。

萧竹盯着纪舟看了一会儿，走了过去。

当时他就想，如果萧竹现在朝他走过来，那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再答应他一次。

于玺跟纪舟和月姐摆手告别去坐地铁回学校，纪舟则骑上摩托车但没着急走。

这时，姚远终于接起了电话。

于是下一秒，萧竹便朝他走来了。

这条路纪舟来过很多次了，就算闭着眼睛都能开到地方，但萧竹却是第一次来。

纪舟看了眼周围睡了一圈的人把电话挂断了。

纪舟身边不断有跟他打招呼告别的，他一手举着手机一一笑着回应。

姚远这会儿不知道在干什么，电话响了好久也没接。

纪舟摘下头盔，靠坐在车座上。

这个时间市区的车已经不那么多了，纪舟载着萧竹穿过隧道驶入环路，最后来到了郊区的盘山路上。

……

纪舟没有说话，回身拿了个头盔递给他，萧竹接过头盔，直接坐上了纪舟的摩托车。

他的身后空无一物，身前站着萧竹。

萧竹走下车，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带他来这里，而是走到山边，俯瞰这座城市。

他叫了一声“头儿”。

电话里的忙音还在响，人群渐渐走散，纪舟无意间抬起头正巧看见萧竹正站在他身前几米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

舟正眯着，忽然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

大巴很快停在了博物院门前，一伙儿人从车上下来。

他们一路向上，最后停在了山腰。

纪舟曾经以为有很多人他是不能失去的，直到他失去了爷爷。

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不想再理萧竹了，但刚刚看到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人群之外的时候，还是会难过。

他给姚远发了个微信，说晚点说。

他问纪舟：“带我一段？”

纪舟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姚远。

她掏出手机把电话给姚远打回去了。

纪舟看着萧竹，说：“晚点说。”